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盛父每年都唠叨要盛松阳去看看楼远远,他这边有他的住址。盛松阳口头上应着,却迟迟没有动作。
老实说盛松阳能把楼远远记这么久,大半是要靠盛父的唠叨。直到最后盛父在电话里跟他讲他找人调查了一下,楼远远现在过得很不好。那晚盛松阳把自己关进房间整整一晚上,出来的时候给盛父打电话说要把楼远远接回家。
“这么久......阳阳哥哥你还能认出我?”
“能的。”那个小小的人影终于和眼前的人重叠了起来,“真要努力记住能有什么能忘记呢?”
“所以阳阳哥哥......”楼远远突然发现自己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我们认识......十三年了?”
“是。”
“真的吗?”
“真的。”
“不骗我?”
“没骗你。”
“真好。”楼远远望着他,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他避开盛松阳的目光,努努嘴,垂头又舀了一勺冰淇淋,“原来真的有人会一直记着我。”
作者有话说:
阳:十三年,我们俩都快走过两个七年之痒了。
TMI:盛爸爸当年出国的时候没带着盛松阳,盛松阳是留在国内的。之所以这么久才知道楼远远过得不好,是因为盛爸爸在国外,手伸不了那么长,而且当年给钱的时候他一直以为楼远远的姨妈如同她伪装出来的那么良善。
奇怪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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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楼远远对盛松阳的这些话只信了一半,这一半大部分的原因来自于盛松阳老是把他当成孩子哄。而在他和付丹青做同桌的这些短短的日子里,付丹青总是给他灌输一些“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话说得漂亮但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说漂亮话”“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你要想想自己身上哪点是可以被利用的”等诸如此类的道理。付丹青想当然的认为楼远远活得太单纯太简单了,这样不好,于是非要把楼远远变成跟他一样的人。
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坏容易学好难,楼远远和付丹青朝夕相处,终究会耳濡目染到一些东西。即使看人的时候还会下意识的觉得对方是好人,但这时就会和以前不同了,他会多留一个心眼,而后再琢磨琢磨这人究竟是不是一个好人。
就比如刚才他面对陈冬晴的时候,本来应好的话都在嘴边了,可心里突然觉得不舒服。因此话打了个旋儿,说出口就变了个味道。
楼远远从来没做过坏人,所以业务方面还有些不熟练。他对盛松阳说陈冬晴应该自己送东西会显得更有诚意,那都是诓人的。那会儿他们在面馆里读校花给盛松阳的信时他还没什么感觉,然而就在刚才,陈冬晴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与他讲话的时候,楼远远的逆反心理瞬间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