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也想不清,理也理不好!
南北身子朝后一仰,躺在床上:“去他md,反正事儿办成了,爷爷总不会害我。”
吃完晚饭,南北又去沈枞房里待着。
沈枞还没醒,静静躺着。南北多少有些揪心。
孔嘉从门外进来,手上拿了几包药:“我给他上药。”
南北看了他一眼:“我来吧。”
孔嘉面无表情地拒绝:“我来,你可以出去。”
“……”南北第三次无语了。
这个孔嘉……草……真是……一言难尽。
孔嘉抬眼给了他一个正眼:“你别误会,我要考军医证,借人实操一下而已。”
南北只好躲角落看孔嘉摆弄毫无意识的沈枞。
他磨了磨牙,鬼使神差道:“这是我男朋友,你小心点儿。”
孔嘉很明显地动作僵硬了下,抬眼瞧南北,见他神色认真,看上去不像说笑,于是又强作镇定低头继续上药。
但动作明显快了很多,一绑好绷带立马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南北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但是床上的人还是紧闭双目,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南北好好的心情蒙上一层阴霾。
他把被子给沈枞往上提了提盖好,关灯,走出房门。
孔嘉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施朗在看电视上的晚间新闻,南爷爷身体欠佳,此刻不在正厅,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南北的兔子也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卧着,他走过去将它抱起。
孔嘉陡然抬头看他一眼,两人撞上视线,弥漫出一种不一般的尴尬氛围。
施朗说:“孔嘉你明天去救助站的时候开车记得当心点,刚下了暴雨。唉,这天气也是怪!”
孔嘉点点头应下。
南北抱着兔子坐了下来,他其实不爱看新闻,但偶尔看看装装格调高也非不可。
不过施朗很会,他把遥控器往小少爷那儿一推,道:“自个儿想看什么看什么吧,这里好久没什么年轻人来了,电视天天放新闻都快吐了。”
施朗走了。
孔嘉像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怪不得你喜欢兔子。”
南北:“……”
第四次了……
他摸了摸兔子没说话,拿起遥控器换台。
孔嘉继续道:“你们感情好吗?你别误会,我随便问问,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两个……”
南北看着电视,视线正直:“我们刚确定关系。怎么啦?你很好奇?你几岁了?军医大学录取是二十周岁以下,你成年了没?”
“十九刚过,”孔嘉摸了摸后勃颈,“你像我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
南北没理这奇怪的比喻,他道:“我走的时候能把这只兔子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