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跟这天地融为一体。
方泽言抬头望着漫天的落雪：段玉漓……我究竟是对你有什么样的感情？
又对阿离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方泽言头一次觉得，自己迷失了方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最终，他摇了摇头，走向了自己住的屋子……
夜幕，随着漫天大雪一点一点逝去，连着两人昨夜的情绪也悉数带走。
阿离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多久睡过去的，翻身起床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回廊上头的方泽言。
而方泽言听到响动的同时也第一时间回头看到了他。
方泽言的眼神很锐利，就像一把杀人的刀，这是他长期浸淫沙场所导致的潜意识的攻击。
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然后方泽言看到不远处那个正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人儿的身躯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自己的眼神将他给吓着了……
方泽言感到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自己怎么就收不住呢？
不远处的人儿吓坏了，但强迫自己没有挪开眼睛，明显就是在想为何他会生气。
方泽言迅速收起自己这凌厉的眼神，换上一抹温和的笑，柔声地对着那边的人喊了一声：“阿离。”
不远处的人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才小心地开口回应：“将……将军……”
方泽言“……”
阿离“……”
不过只是沉默了片刻，方泽言就看到阿离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犹豫，然后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待到了自己面前就拿眼小心地瞧自己，再次弱弱地微启朱唇，看样子是想跟自己打开话题，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个……”阿离搓了搓手，方泽言“嗯？”了一声，看到他的鼻尖冻得通红，立即解了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到他身上，道：“天儿冷，多穿点儿。”
“好，好的……”
眼前的人乖乖巧巧的，一句话也不驳，就由着他这么动手动脚，看起来十分好欺负，方泽言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什么好欺负？自己欺负人家做什么？
方泽言觉得自己挺尴尬的，尴尬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