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一个法子……
方泽言眯了眯眼,还是决定先入为主,激起他老子的正义感,哪怕是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且这个法子也能够免除阿离的担忧……
于是,方泽言轻轻咳嗽一声,果然引来了他老子费解的眼神,立即在脸上挂起内疚的表情,语气懊恼道:“方才爹能在门口遇到我二人是阿离要走,我去找,所以才碰了个正着……”
“!!!”将军……他在说什么呀!?
阿离听到这句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切,初步能判断出将军的父亲该是个什么性子,将军如此说不是找打是什么!?
而不明就里的方安邦则是一头雾水:听自家混账儿子的意思,这个叫阿离的人该是想趁着没被发现偷偷溜走?
所以只能说明眼前的人在他混账儿子那儿受了委屈,而且这委屈还不一般地大,这才决定连夜离开?登时就有些恼怒:这么瘦瘦小小麻杆儿似的一人儿,还给人家气受……
语气就不怎么好了:“你什么意思?”
腹中都有方家的骨血了,怎么能说走就走?还是悄悄地走?这里头一定有鬼!
“自那之后……”方泽言还是说不出口,只能意味深长地扔给他老子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我就没怎么上心了,所以导致了阿离他没有安全感,这便逃了。”
“混账小子!”方安邦不出所料地“啪!”一声拍了拍质地上乘做工精美的桌子一眼,仿佛就跟那桌子有过节似的,拍得那桌子“吱嘎”作响的同时说道:“你身为我方安邦的儿子,连这种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方泽言有苦难言,心道我也不想的啊!但明显嘴巴上不能这么说:“……”
“不是的……”
细细小小的声音再次传来,二人闻声皆是朝着声源望过去。
方泽言无比头疼: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子微微缩成一团正在肉眼可见地颤抖着,脸色惨白,能开口说话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
见自己看他,也回望着自己,弱声弱气地喊了一声:“将军……”
这声将军喊得方泽言心肝儿疼:完了,以他老子的性子怕不是又要脑补出什么惊天动地不得了的场面了吧!?
阿离这般可怜,他老子肯定觉得自己不知道给了他多少气受,才导致他怕成这样!
有了我方家的骨肉就是我方家的内眷
但是按着他老子的性子表面上肯定会忍,看看阿离接下来又会说啥,然后继续脑补,如此恶性循环下去……
那个画面太美好,方泽言想都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