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苏乙清偶尔会来这间活动室里和认识的病友们打打牌什么的,可是今天来,这偌大的房间里,居然只有他一个人。
苏乙清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透明玻璃另一侧房间里、负手而立的华瞻。
华瞻身穿那套笔挺的黑色军装,挺拔英俊、气势迫人,一如苏乙清第一次见他时一样,让人心生畏惧,却又忍不住地想要仰慕、想要靠近。
“清宝。”华瞻看到苏乙清走进来,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快步走向落地玻璃。
苏乙清也走了过去,两个人相对一层薄薄的却又厚厚的玻璃对视而立。
“想我了吗?”华瞻把宽厚有力的大手按在玻璃上,掌心向内,“我开了一上午的会,好累。就想早点结束,来看看你。”
苏乙清知道帝国现在一团混乱,华瞻一定很忙,不由有些心疼。他抬起手,隔着透明玻璃将自己的掌心对上了华瞻的。
“想你。一直在想你。”苏乙清微微笑了,“累了我们坐下来,好不好?”
华瞻移开视线,看了看两个人隔着玻璃交握的手,有些不舍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和苏乙清一起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下回你再来,还是不要清场了。”苏乙清忍不住道,“有的omega家属每天都是要上班的,来一趟不容易,还要请假。你一清场,他们就进不来了,可能就错过这次探视了。”
华瞻皱起眉头,显得十分不悦:“我们两天没见了,一见面你就急着跟我说这个?”
“没有,”苏乙清笑的甜甜的,“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嘛。”
“不行。”华瞻斩钉截铁地拒绝,“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你,不想别人打扰。”
气死人的特权阶级。
苏乙清心里暗想,他要怎么才能让华瞻明白,很多普通的、没有那么高权势地位的alpha和omega,也是需要固定的探视时间保障的。
华瞻坐在实木椅子上,看苏乙清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去思考跟烦恼别人的事情,登时气的够呛。
他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将怒意转化成了蛮力,不讲理地发泄在了无辜的扶手上面。
实木扶手发出断裂错层的声音,接着咔嚓一声脆响,华瞻竟然硬生生地将扶手上的一小截木头给扳断了下来。
相隔一层玻璃的两个房间,为了能让对方听的清楚彼此的话,特意安装了聚音、传音效果都非常好的收音和话筒装备。
所以这一声脆响以放大了数倍的分贝穿透了玻璃,传到了苏乙清这边。
苏乙清被这不同寻常的声响拉回现实,当他惊讶地发现华瞻居然气的把椅子扶手都给掰断了的时候,瞬时就不太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