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瞻眯起眼睛,愤愤地瞪着苏乙清,眼神里的不满冲出来,带着一种要把苏乙清推倒的危险。
“阿目……”苏乙清赶紧拿出自己哄人撒娇的能耐,岔开这个让华瞻不高兴的话题,“龚博士今天说我下一个阶段可以减少药物摄入,所以给我把留置针拿掉了。你看……”
苏乙清举起自己的左手,手背对着华瞻:“我这里都肿了,好疼呀。”
因为连着近一周都插着留置针,所以苏乙清左手手背上的血管都变得青紫,还有些肿。
果然,华瞻看到苏乙清白皙的手背上那触目惊心的青紫时,一下子就心疼了、心软了。
他急于站起来、走过来,将苏乙清抱在怀里好好亲一亲,可是他们中间还隔着一层玻璃。
况且,他现在还正在生气,苏乙清怎么能一见面就说让他不要清场,这不等于说不想和自己单独见面吗!
苏乙清把华瞻那点小心思看在眼里,心里明明白白的。他故作可怜地收回了手,兀自轻轻吹着自己的手背。
那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是在华瞻心上戳刀子。
华瞻终于绷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到玻璃跟前,慢慢地蹲下来仰视着缩在沙发里的苏乙清,放缓了声音。
“你坐过来,让我看看。”
苏乙清假装没听见,不理他。
“清宝,”华瞻敲了敲玻璃,语气里带着哄骗,“来,叫老公看看。”
苏乙清抓着自己的手,窝在沙发里看华瞻:“看了又怎么样,疼的还不是我。”
这句话说的华瞻心都要化了,他真恨不得亲身替苏乙清承受所有痛苦和疼痛。
他不怕疼,但他怕苏乙清疼。
“老公给你吹一吹就没那么疼了,真的。不信你坐过来。”
华瞻真的从没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用如此温柔的态度、如此低的姿态,去哄一个omega。
苏乙清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华瞻面前,坐在了玻璃前的地毯上。
华瞻隔着玻璃,指了指苏乙清的手:“举起来让老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