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清一脸焦急地走出来,看到华朗真的还跪在那里,又心疼又心酸。
“快起来。”苏乙清去扶华朗,“还能起来吗?不行的话就先在地上坐一会儿。”
华朗却不敢动,他的视线越过苏乙清看向卧室里面,却只看到一面空白的墙。
“父亲呢?”华朗看不见华瞻,心里没底,不敢起来。
苏乙清悄悄往身后瞥了一眼,小声地说:“你先坐一会儿,他还在生气,不肯出来吃饭。”
其实华瞻不想出来,是不想看见华朗。
“来,先坐一下。”苏乙清从身后拿出一个薄薄的垫子,铺在华朗身边的地上,“一会儿他要出来,我先跟你说一声,你再跪起来就是。”
华朗本身是还想拒绝的,但他跪了一夜,实在太累了,便身子一歪,坐到了苏乙清刚给他铺好的软垫上。
麻木的双腿顿时得到了解放,华朗屁股还没坐稳,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
“他想跪,便让他跪着。”华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走了出来,冷冷地瞪着华朗,“以为这种苦肉计会对我有用?简直做梦!”
说完,迈出一步,拽着苏乙清的手臂就往前走。
“别理他,让他跪着,咱们去吃饭。”
“哎,你等会儿。”苏乙清拖着华瞻不让他走,“朗儿一晚上没休息,也没吃饭,让他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他还要跪着赎罪,吃什么吃。”华瞻冷着一张脸,单手掐着苏乙清的腰把人提离了地面,抱着往前走。
苏乙清还想再说点什么,华朗却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在华瞻气头上再去为自己说话。
“父亲、爸爸,请慢走。”
华朗爬起来,重又跪在冷硬的地上,朝着华瞻的背影恭敬地鞠躬致意。
本来说好的,一早就去看所谓的丁煜东尸体的事情也无限期搁置。
华瞻每天该干嘛干嘛,没跟任何人说起华朗回帝国的事情。
而华朗则一天到晚都在华瞻门口跪着,华瞻白天出门了,他就歪在苏乙清给他拿的软垫上、靠在墙上坐一会儿,晚上华瞻回来,他就跪在门口,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