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华闻言弯眉,朱唇轻启,轻轻吐出二字:“玻璃。”
36—提陈清川他就失控 白珥不明觉厉。
规整的大堂外,有青阳门弟子在搬着一些东西,进进出出,有条不紊。
白珥扶着白少华走进大堂。
进了大堂,便见地上满满当当摆着晶莹剔透的玻璃,在门外流泄进来的天光照耀下,反射着惊人光泽, 流光溢彩。
迁徙京城,耗时两月。
这日,京城最大的酒楼突然换了匾额。
街边百姓议论纷纷。
“怎么,这楼改主了?”
“瞧着像是......不过这酒楼原主不是背靠官家嘛,这是被哪路神仙逼得挪地儿?”
“嗨,这你来得晚就不晓得了吧!方才我可瞧见_队金吾卫进了去......”
“嚯,谁这么大脸面,让宫里那位出手?”
“谁晓得......哎,快看,那换上去的匾......”
“......莫不是我瞎了,那是......”
“同瞎,我竟然也看到那上面写着......”
“......魔教?! ”
匾上金字铁画银钩,鹊返鸾惊,勾连风流一一正是魔教。
京城百姓就这样胆战心惊多日,看着那楼的人进进出出,竟似是在筹备开张店铺。
这楼本就雕梁画栋,纷华靡丽。换了主人,又是一番大肆修整,更上一层楼,精美绝伦得直叫人目瞪口 呆。
与此同时,宫中。
白少华端着茶垂着眼,八风不动地坐在铺貉绒的座椅上,抿了一口热茶:“京城可真冷。”
“立冬了,自然冷。”赵泓心不在焉地搭了一句,目光始终落在白少华眉眼上。
热茶的氤氲水汽后,这人眉眼模糊,像一卷秀致的江南山水画。
“此次还要多谢陛下相助,省去了白某许多麻烦。”
赵泓不禁问:“你就定居京城,不走了?”
白少华颔首:“有意在京城经营......”
“那朕就许你皇商衔头。”
白少华愣了愣:“陛下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
白少华起身行礼:“谢陛下隆恩。”
赵泓看了他一会儿:“......朕有件心事,想了多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突然失踪,又去了何
处?”
白少华歉意道:“江湖纠纷,不便细说。”
赵泓沉着眉目看他,突然间烦躁不已:“你退下吧。”
白少华行礼退下,出门时视线忽然模糊,被门槛一绊,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