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华正想问怎么了,赵淳儿就红了眼眶。
“沧溟......沧溟……啊......等等......别……”
白少华看向紧闭的房门,微微吃惊。
那不是白珥的声音吗?
赵淳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就差哭了。
但她没,虽然眼泪在眶里打转了,却始终没掉下来。
她退幵一步,似乎想离开了,却不甘心地又上前一步,重重拍了几下门。
里面的声音瞬间停了,继而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一会儿,白珥开了门,似乎极尴尬,还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勉强挂着笑,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的:“赵公主,您是不是也太不客气了?我说过,您这样会让我十分为难。”
赵公主一语不发。
以往赵淳儿找白珥,白珥都是客客气气地婉拒掉,这回却是再也忍不住脾气了: “少华,带她下去,送 走,立刻!”
意外的是,赵淳儿并没有说什么,自己就下楼离开了。
白珥是恼羞成怒的,低声骂道:“靠,老子刚刚差点就能破掉三十年处男身了 ...! ”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旁边还有白少华时,即使脸厚如斯,也不由得面红耳赤。
白珥抹了一把脸,恨不得当场人间蒸发,要是这里有地缝他绝对第一个钻进去!
“少华,刚刚我说的......咳,你当没听见。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哈?”
几日后,圣旨下达,长公主与礼部尚书之子择日成婚,皇命难违。
42他有这个意思
白少华去宫中见她。
赵公主今日凤冠霞帔,一身绛红的衣。细细银枝撑起襟领轮廓,落落大方。
厚重的缎上绣刺牡丹,笼在一层薄薄的罩纱下,描的鸾刺的凤都细巧地成群穿牡丹,细得难分是凤还是 朝凤的鸟,然而繁盛得遮天蔽日。
她一手搭着另一手的腕,白皙光洁的额前垂着雕琢精致的玉钿,她肌肤竟与那莹润的羊脂白玉一般无
而头上沉沉顶着一副金铸凤冠,凤眼缀着殷红碧玺,展翅昂首,金翅薄薄,凤羽细细,每一根凤羽每一 片碎金相连,晃着浅浅光晕。
是那样浮翠流丹。
她朝白少华走来一步,蔽膝微动,绛缎蔽膝前翡翠牵连泠泠地垂落。
她一笑:“这是我出嫁要穿的衣裳。好看吗?”
“若是白珥看见,他可会喜欢?”
她不用白少华回答,自己垂落眼眸,默然良久。
她忽然想起什么,走到妆台前打开雕花香奁,取出一枚长命锁交到白少华手里。
“这锁伴我多年。你替我交给白珥......”赵淳儿话语微顿,指尖微颤一下,又将长命锁收了回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