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老师——我先走了?”
“别着急。”许疏言叫住他,“我跟你一起下去签假条。”
有了许疏言的帮助,牧周签假条并没有遇上什么阻碍,就是外边的天气状况让人忧心,许疏言提出要开车送牧周过去,但被牧周拒绝。
“谢谢老师,我自己打车方便一点儿,不麻烦您。”
察觉牧周没有客气的意思,许疏言道:“行。”
前台老师把假条递给牧周,“到家记得打个电话回来,请假单上留了。”
虽然天气不明媚,但打车效率很高,牧周举着伞没等多久就等到了出租,报了地方上车后,刚把伞放好,司机就打上表说:“得多加二十块钱,太远了。”
一看导航,接着补充:“路还绕。”
要搁在平时,牧周肯定开门就走,但今天破了例还特殊,一心就想着赶紧回去。
二十就二十。
“好。”
司机笑了,许是觉得牧周好说话,嘴里跟着车载音乐哼哼几句后开始找话闲聊,先是问牧周多大,又问他怎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看牧周答话兴致不高才慢慢歇了攀谈的心思。
牧周挨着窗,规避司机从镜中打量自己的可能,打开手机上划下滑,想了想还是不跟晏方声透露。
左右看的功夫,他才发现徐东林又发来一堆消息,说遇到一些困难,想要管牧周借一部分钱应急用。
看徐东林的意思,那笔钱是想从保险赔偿款里拿。
当初签订合同之后,晏方声多留了一个心眼,联系律师起草附加内容,以牧周由他实质看护的理由,迫使徐东林将银行卡的预存电话改成牧周的手机号,但牧周填写的是晏方声的,这就导致徐东林取走的每一分钱都会通知到晏方声。
白纸黑字签了合同,徐东林不得擅改手机号,牧周猜测要不是有这层关系,徐东林早就自行挪用了。
徐东林发这堆消息的时间是周一,周二的时候他又发了一条,说已经取用三十万,可在今天白天,徐东林又发来一条消息,逼问牧周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到绝路。
牧周坐直,正色看完所有内容,不懂徐东林这话的意思。
他什么也没做,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但他反应极快,猛地想到应该是晏方声帮他做了些事。
只是晏方声没有跟他提。
牧周咬着唇,想知晓这里面的弯弯绕,于是给晏方声发了消息。
一艘船:哥,你知道我舅舅取钱的事情吗?
Y:他还回来了。
轻描淡写回了句话,牧周不清楚他是怎么在一天内做到的。
毕竟徐东林不像是拿了钱还会完完整整吐回来的人。
Y:不是在上课?
败露了。
一艘船:画完了
Y: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