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问他这句话的人变成了谢淮舟。
谢淮舟也不逼迫他回答,却低着头,亲吻他的锁骨,颈侧,手也放在他的腰上,但却又不再做别的动作,像隔岸观火的佛,眼睁睁看着他在欲海里翻涌。
顾谨亦把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谢淮舟又问了他一遍:“你要抑制剂,还是我?”
顾谨亦崩溃地哭了出来,他闭着眼,双手抓着床单,哀求谢淮舟:“别问我……你想做什么就……就做。”
谢淮舟其实也快忍耐到极限了。
他并没有表面那样镇定自若,额头上的汗珠暴露了他在忍受怎样的煎熬。
他俯身去吻顾谨亦,湿润的唇舌交缠着,在安静的室内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你必须选,”他吻着顾谨亦的嘴角,他把抑制剂放在了顾谨亦的手,“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顾谨亦握着那支抑制剂,觉得自己像被海浪裹挟的一艘小舟,顷刻间就会粉身碎骨。
他明白谢淮舟想要什么,所以才迟迟不肯开口。
他刚才对着颜里安,明明承认了对谢淮舟的爱意,但是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房间,他反倒无法将心底的渴求说出口。
好像他一说出口,前面就是万丈深渊,摔得他粉身碎骨。
而谢淮舟迟迟得不到答案,也像一头被关在笼中的困兽,眼底猩红。
这不像求欢,倒像是一场角逐。
看谁先承受不住,举起白旗。
屋子里的情欲气息浓得宛若一层云雾,红茶跟海风交织在一起,外面应该是在下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窗上,落在花园里,催开夏日的花。
那支没开封的抑制剂最终掉在了地毯上,又滚到了床头柜底。
顾谨亦举了白旗。
“要你。”他认命地将这个两个字说出口,自暴自弃地对着谢淮舟张开了腿。
他眼眶中的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心里充满了对自己无可救药的厌弃。
但谢淮舟却把他一把抱进了怀中。
谢淮舟中途喂了他一支营养剂。
顾谨亦喝营养剂的样子很乖,像个被主人喂食的小猫,嘴唇都被谢淮舟咬破了,却还乖乖含着营养剂的管口,吃得小心翼翼。
谢淮舟耐着性子等他吃完了大半管,在顾谨亦摇头说不要了以后,就又一次抱住了顾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