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没等摊主小哥儿反应过来,将银两自当留下了,便提着花灯穿进了人海里,深冬的寒冷包裹着心,唯一温暖的地方放着心上人。
“公子,天冷着,您还留着旧疾呢。”常公公抖了抖腿,被过往的人无意中撞了数次,算是勉强跟在沈顾身边。
沈顾垂眸,在打仗时因为在雪地里埋了太久,又恰逢肩膀处受了伤,虽然后来治好了但也留下了后遗症,现在确实也有点隐隐作痛。
花灯也买了,沈顾停下脚步:“罢了回吧,这节日与朕又有什么干系。不过是一人寻乐独对月。”
常公公也不知该怎么宽慰,除了应句也没了声,和沈顾逆着人流往皇宫的方向走。
沈顾不觉怀里多了不少帕子,绣着各样的花式,他将这些帕子收好,待转角处人稍微少些一股脑都放进了常公公的衣服里。
常公公苦着脸只得接了,就当是添层衣保暖了。
节外总爱生枝,沈顾的神思被突然而来的动乱吸引过去,人们尖叫着跑开,迅速清出一片空地。
那里躺着一个人,沈顾掩住口鼻,他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颤抖碰撞。
他走过去,翻看逝者的瞳孔,手下一顿,迅速退开一丈远。
“皇上?”常公公想要上去一探被沈顾拉下。
瞳孔震开,透着惊恐,礼花在墨蓝的天空绽开。
“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