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苏是苏仙人的苏（九）
苏则对他的感情，除了最原始的占有欲外，似乎再没有其他东西杂糅在里面。
是他一步一步，让苏则变成这样的。
“不要愧疚。”苏则看他表情就能猜到他的想法：“别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祁萧摇摇头，把手附在苏则的眼睛上。
黑暗笼罩着他，苏则却突然安心极了。
“萧萧？”苏则喊道。
“嗯……”祁萧艰涩地回复了一声，之后就是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苏则的脸上。
一滴一滴，从脸颊滑落到衣襟。
“萧萧。”苏则这次不再询问，他伸手摸到了祁萧的眼睛，冰冷的泪水就是从这里涌出。
“我……我……”祁萧抖着嗓子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有多久没哭过了？”苏则问道。
祁萧抽空想了想，眼圈通红地认真回答：“九个世界，我好像只哭过两次。”
如果把所有时间都加进来，也应该有近一百年了。
“除了我以外，你有在别人面前哭过吗？”
“没有。”祁萧含着泪，摇头时泪水就像汗水落下，全都砸在了苏则的身上。
他后知后觉的想要别过头，苏则去不让，捧着他的脸第一次对他露出不允拒绝的表情：“别躲着，我看不见你现在的样子，但你给我一个感受到你的悲伤的权利好吗？”
祁萧不再挣扎，却也没有点头。
他哭的时候什么声音也没有，若非有落得越来越快的泪珠在，就连苏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不要憋着。”苏则又道。
这么多年了，他怕祁萧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