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养不熟的狼
时至凌晨，城市还在沉睡之中，但应南哲必须离开——
出国的航班在下午，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回家收拾行李，时间已然紧迫。
他叹了口气，眷恋地撑起身，咬着嘴唇审视自己身下杰作。
齐玟青面色潮红，已然失去意识。衬衫没来得及提前解开的扣子在激情中被应南哲直接扯开，坦露出沾着些斑驳的胸膛、腰腹，紫红色的痕迹更是从脖颈一路遍布下来。应南哲没少拽着绑系在腿间的衬衫夹对他摆布，大腿根都被勒出了红印。
应南哲伸长手臂，拽来随手扔在地上的外套，从口袋中找出手机。
他跪坐在齐玟青腰上，调整好角度，拍下眼前的凌乱与色/情。
闪光灯晃得齐玟青眼皮轻颤，但他已经累的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应南哲做事。
应南哲拉起他的手，温柔地亲吻，然后退下强迫戴上的戒指，在无名指指根的位置用力留下牙印。
他舔舐着从细小伤口上渗出的血迹，轻声承诺：“戒指我会暂时拿走。但它终是你的，你别想逃。”
闹归闹，应南哲最后还是很有责任心地打理了现场，让齐玟青能干干净净地睡到自然醒。
但代价就是快赶不上飞机。
于是他再没有留恋的时间，风风火火地下楼，拿着找尚炀借的钱打车跑路。
齐玟青苏醒的时候已然过了中午。窗帘拉得不算严密，从中间缝隙挤进的一道刺眼的光亮，让他不看具体时间也能猜出个大概。
“疯子……”齐玟青艰难地把手臂举到面前，挡着眼睛，骂着和昨晚如出一辙的词汇。
不过他察觉出身上清爽，进而暗道这疯子还算有点良心。
指根传来轻微痛感，齐玟青睁开眼睛去看，便目睹了应南哲留下的恶趣味“戒指”。
“操。”他又是骂。
床边地上传来嗡嗡的震动声，是手机的来电提示，裹在衣服里声音小了不少。
齐玟青艰难地翻了个身，在一地狼藉中寻找手机，扯过来的时候反而险些把自己从床上弄跌下来。拿到手机的时候电话已经被对方挂了，他反而庆幸——现在嗓子哑得很，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发出声音。
未接来电不止这一个，电话都快被打爆了，留言消息更是好几条。
齐玟青反应有些迟钝，眯着眼睛翻来电列表，只见清一色的“左秋”中间掺杂着几个“应东溟”。回忆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今天上午原本计划有个内部会议要开。
“好极了。”
眼瞧着现在都下午一点多了，他都不用“赶时间”。
不过招呼还是要打一声的——齐玟青给左秋发去消息，大概意思是，今天遇到了特殊情况，下午四点左右会去公司一趟处理残局。
至少，是他希望四点之前能把自己收拾好。
齐玟青在床边坐了段时间，盯着垃圾桶内应南哲用剩下的某种垃圾发呆，然后像鼓起勇气一般扶着墙站起身，腰部和腿上的肌肉立刻传来抗议。
昨晚应南哲毫无节制，仿佛要把出国这段时间干不了的一次性透支完一般。受药物影响，齐玟青没有体力、也没有精力拒绝，光是脖子上好几处衣领根本遮不住的吻痕就能证明。
他贴了几片膏药，把那红紫的痕迹用生硬方法隐藏起来。手指上的牙印看着也怪暧昧的，只好缠圈创可贴。
与此同时，应南哲已经到家。往B市跑了一趟的事实根本隐瞒不住，面对老爸的质问，他什么都不回答，表情始终保持平静。
“临走前还想和小情人告别，是吗？”应父气得不轻，随手抽出本不算薄的书砸过去。
应南哲正背对着他，完全没意识到他动了手。那书就这么扎扎实实地磕在他背上，书角正好砸在蝴蝶骨和脊柱中间的地方，痛得叫人呼吸一滞。应南哲没忍住，在当妈的惊呼声中闷哼了一声，算是从回家到现在对父亲谩骂的唯一反应。
“骂归骂，你动什么手？”眼看着丈夫还在找着趁手的东西，大有把应南哲揍一顿的意思，应母赶紧拦着。她深知，让他在短时间内消气是不可能了，只能盼着儿子快点收拾好东西离开。
此时，离开这个家一阵子反而是种解脱。
应南哲需要带的东西很少，他撑着地，望向箱子内空出的部分思考是否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对身后的闹剧充耳不闻。
他了解他爸的脾气，再生气也不会对当妈的动手，这就足够了。
终于，他想到落下的是什么了，站起身，回房间拿了齐玟青送他的那只大脸猫玩偶，毫不避讳地当着父母的面收进箱子。
二十三岁的男人随身携带毛绒玩具属实违和。应父一眼看透，逼问道：“是不是那男人送你的？不许带！扔出去！”
应南哲倔强地拉上拉链，用拨乱密码的方式无声回绝了父亲的指示。
“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是！”应父反应一下子大了，应母几乎要拉不住，赶紧吩咐人送应南哲出去。
临行前，应南哲甚至没有跟父母道别。
齐玟青到公司的时候，左秋一眼就望见他脖子上的膏药，关心道：“着凉了？需要我给您泡点什么吗？”
“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