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会再有第二次
语出惊人，说的就是现在这个场面吧。
齐玟青瞠目结舌了半秒，第一反应竟然是试图向应南哲解释，仿佛之前拉着秦岳演戏、希望小疯子误会生气的是另一个人。
他说：“李小姐说得太简洁了，事实并不是——”
“原来如此，那李小姐一定也听说了我和秦岳吧？”意外的是，应南哲没有任何失态，只是笑着打断道，“什么都知道竟然还愿意给玟青哥一个归宿，你能如此包容他真是太好了。”
齐玟青听得起了一身冷汗，呵斥道：“胡说什么呢你？”
“嗯？难道不是吗？我问你是不是单身的时候，你不是说和秦岳在一起了吗？”应南哲用凉冰冰的指节扣住齐玟青手腕，顺势贴近，一副关切又无辜的模样。
李小姐又恢复了她翘二郎腿的姿势，双臂环抱于胸前，给出评价：“没看出啊，齐先生，你的真实面目和风评不太一样。”
“……”齐玟青顿感无力，一时不知从何争辩起。
“李小姐说得是啊，玟青哥可比风评优秀，你不能听信谗言。”应南哲站起身，拍了拍齐玟青的肩膀，“我去给你点咖啡，慢慢聊。”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乱交和允许在形婚的前提下允许有一个情人可是两码事儿。齐玟青的评分可谓是在李小姐心里猛降。他看出对方不想再停留，便也不想解释了——反正他也没打算陪小孩子形婚，走了更好。
“哎呀？那位姐姐怎么走了？”于是应南哲端着咖啡回来的时候，那桌只剩下齐玟青一人了。
齐玟青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接过咖啡：“人都走了，你也就不用再阴阳怪气的了吧？”
“听说有人要和你结婚，我还这么平静温柔，这不合你心意吗？怎么能是阴阳怪气呢？”应南哲笑着问，桃花眼一眯，好看极了。
齐玟青嘲讽道：“你这温柔我担当不起。”
“你说，秦岳他要是知道你身边还有一个我会怎么样？”应南哲重新坐回他身边，贴到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说，“知道上了自己的男人曾经被别人上过，并且念念不忘地还想上。”
齐玟青一把将他推开，耳尖被对方低俗言语调戏得有些红：“你调查他了？”
应南哲没反驳，欣然坦白了，靠回椅背，耸肩道：“我查到他入职时间了，这算不算你们背着我在一起的证据？你得承认，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他笑容收了些，仿佛是没心情装了。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只是看他可怜，给了他份工作。”
“看那转账，这是提前透支了好几个月的工资啊。”应南哲显然不买账，挑了下眉，“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是你把他包/养了哟。”
“他急用钱罢了。我心肠软你不该不知道吧？当初不还原谅了个偷表偷戒指的小混蛋？”
“嗯哼，然后你就把那个小混蛋包/养了。”应南哲说，“现在小混蛋长大了，只有他不在乎你有没有其他床伴，他同时也很不介意告诉别人你有他这个床伴。”
“……”齐玟青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少找秦岳麻烦。我俩真的没什么。”
“你以前也说‘没什么’，我要不查我还会这么以为。现在我不会全身心地信任你了，我才不怕麻烦。”应南哲喉结滚动，嘴角在那一瞬间有些下拉，他抿着嘴，把这份情绪过渡掉，开口继续说，“我就真的比他差？是他长得比我好看还是因为他给你上？说真的，比不过他，我不服气。”
齐玟青扶额道：“我说‘没什么’的意思是现在也没什么。”
“你骗我骗上瘾了是不是？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所以故意折磨我？”应南哲想起对方说自己喜欢温柔听话的了，吸了下鼻子，收起激动起来的情绪，“行，我不跟你急，你就算有别的床伴也不影响我粘着你。他绝对没我能坚持，我耗得起。”
“不是，我没骗你。你前几天酒会结束时看到的那一幕，是左秋让他来陪我演戏的。”
“胡说，我看见你在车边亲他了，我回来这么久你都没亲亲我。演戏能演到这个份上？”
“我没亲他，只是借位，离着老远呢。”齐玟青叹了口气，全盘托出，“他是直男，喜欢前台那妹子。不过我没证据，信不信由你，只能说那姑娘是挺秀气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但应南哲不敢让自己重新燃起希望，生怕被重新打入绝望——他曾经就被齐玟青这么伤害过。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警惕地问。
“因为我发现没办法赶你走。”
“但依旧能让我别扭、伤心。”
“可对我来说没有意义。”齐玟青苦笑道，“我本以为看你吃瘪会很爽，结果反倒是你卑微的样子令我难过。所以……别再说什么就算我有别的人你也要缠着我了。”
他预料到时间能改变很多，却猜不到改变的不是应南哲的心意，而是他自己的——每一个可能心仪的对象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有着应南哲的影子，谁会知道他不敢接近的愿意是怕被同样的小疯子缠上，还是无论多像……那都不是对方呢？
一直到酒会那天，齐玟青都在强硬地给自己灌输一切反应都来自对应南哲厌恶的思想，殊不知真正的厌恶是不会让人产生怜悯于罪恶感的——
从很早起，他就做过了火。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