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籍。”裴九籍回答。
“我知道最近孽子冒犯了先生，今日请裴先生过府，还谢先生不吝而来。”夜恩笑着，眼角堆着几条皱纹。
裴九籍摇摇头，抿茶端正姿态稳住气势：“夜将军客气了，有什么事，大可直说。”
夜恩起身一把摁住少年的肩头，抬脚踢在少年膝弯将那少年摁倒跪下，膝盖砸地脆响，少年咬着牙别过头不去看裴九籍，膝盖不停颤抖。
“还望先生不计我儿顽劣，特请先生来教书。”夜恩笑道，一只手就摁得少年额头直冒汗珠，想来力道极大。
裴九籍一时间没想到堂堂夜将军竟然请他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来教书，对裴九籍而言这是天大的好事，对他以后的仕途可谓莫大的帮助。
沉思熟虑后裴九籍回答：“夜将军这是哪里话……九籍何德何能……”
夜恩敲了敲少年的脑袋：“还不快叩拜先生。”
少年不情不愿俯首叩头，起身看着裴九籍，愤愤开口：“小辈夜殷雷，拜见先生。”
裴九籍看着眼前跪下的少年，心头有些动容与开心，这可是大好前程的一个良好开头：“如何敢受夜小公子一拜。此事……我应下了。”
三章 捉弄
裴九籍的小院就安置在夜殷雷的别院。
夜殷雷顽劣，经常捉弄裴九籍。
十天后，夜。
夜家很大，弯弯曲曲，裴九籍约莫是零零散散走了走，悄悄画下了一张地图。保命的图，总得留一手。
裴九籍把今天逛到的夜家祠堂添到地图上，再把测好的夜家外围勾勒出来，在地图上这么一看，裴九籍屏住呼吸。
竟然还有一半没有画上？
“喂！”
门外传来一声叫唤。
裴九籍现在已经习惯了夜殷雷的叫法，急忙把地图藏好，起身开门：“你现在怎么不踹门了？”
夜殷雷抱着手站在外面：“我家的门踹烂了可就赔不起了，且不说木料珍贵，这雕工大师早已逝世，整个府里八十一扇门，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一套。”
裴九籍笑笑，抬头瞧瞧天上月亮，眼睛里面映出一轮月亮：“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夜殷雷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其中一个手里端着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