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殷雷撒谎的声音弱了几分，裴九籍没有发现。
“好，只不过程左事重，没有个半年估计回不去……你且先等等我，我会写信给你的，你身上若是钱财不够，等我回来再买宅子。”裴九籍回答。
夜殷雷弯眸：“一起看云高星小，一起牵马看潮，先生可不许花心，就你我二人，白头到老，我带先生去看浙燃城的绝色风光。”
裴九籍紧紧扣握手指：“我不会花心，你要是不信，就把我的心剜出来看一看。”
“血淋淋的，我才不看。”夜殷雷言语含笑。
。。玉岩。。温柔的日子不过十天。
高蔷这几日每晚都会来，把裴九籍的腿伤看了看又看，经常来喂奇怪的药，吃了之后腿伤那叫一个如有神助。
夜殷雷看向裴九籍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裴九籍又哪里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分别。
九月二十四日。
一大早，夜殷雷就收拾了行李，里面放满了药，夜殷雷把每一瓶的用法都写好了贴在瓶子上面。
裴九籍醒来时，夜殷雷已经换上了那身裴九籍亲手改出来的黑衣，夜殷雷捧着小厮衣服还到掌柜柜台，回来时给了裴九籍一个吻。
“快起来了，今天下山。”
裴九籍得到吻，从床上爬起，却觉得不太真实。这样短暂昙花一现的日子，就要消失了……所幸来日方长。
裴九籍起身穿衣，至今腿已经全好了，他洗漱干净，从身后悄悄抱住夜殷雷。
“凌霄，你要跟我回程左吗，我可以把你带在身边。”
夜殷雷垂眸看着腰间的手：“先生，下山之后我回浙燃等你，好不好？先生莫要任性了，你可是落苍的丞相大人，我呢，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能得先生之爱已属不易，哪能再扰了先生公务？”
“你怎如此贴心，世间怎么有你这样热烈又温柔的爱，凌霄，你莫不是凌霄花妖？”
“笨蛋……”夜殷雷回身亲了亲裴九籍。
裴九籍打量夜殷雷身上的衣服，真的，很漂亮……
夜殷雷给裴九籍煮了面，之后找个借口就去辞别二哥。
裴九籍吃完面洗干净碗，夜殷雷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对玉佩。
圆玉拆开，一人一半。
“先生，这个，我们下次再见，就合起来，许一个愿，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裴九籍得到的这一半上面雕着一只大雁，正在回颈与另外一只大雁亲吻。另外一只大雁在夜殷雷这一半。裴九籍这边雕刻月亮，夜殷雷的雕刻太阳。
裴九籍没有问夜殷雷这是哪里来的，只是十分温柔地帮夜殷雷挂在腰上。
夜殷雷低头亲吻裴九籍的额头。
夜殷雷的嫂嫂，曾经为君擦拭红缨枪，为君披戎装，高歌杨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