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前进与张里一人往外走一人往里进，撞个正着，赵前进看了他一眼赶忙低下了头，胆怯地往里走，向来平时也没少受张里欺负。他坐在椅子上，半弓着身子，脖子往里缩了缩，眼神只飘忽过来几秒钟又低下了头。
“赵前进。”吴君故又看了一眼他的名字，“你和刘柱关系怎么样？”
“还...还行，刘哥挺，挺照顾我的。”赵前进小声地说道，隔着玻璃的他们听的有些费劲。
吴君故此刻脾气有些急躁，嚷了一句，“大点声！”吓得他打了一个哆嗦，连“诶”了好几声。
“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问几句话，不是真的审讯，你照实回答就行。”相较之下，陆明非的声音温柔太多了，再加上他天生的声线就带着些许磁性，更能让人放松下来。
赵前进感激地看着陆明非，好像此刻他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认真地点点头。
一旁的房凉一边记录一边抬眼看着这二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还真有点搭档的意思。
“刘柱在监狱里有没有与人结仇？”吴君故看他情绪稳定了，追问道。
赵前进想了想，摇头，“没有，在这儿只要不得罪他们就没有仇，刘哥比我大些，会来事儿，张里虽然也骂他，但从来没打过他。”
他们想了想刚刚张里嘴里说的词，“废物”“说话中听”大概也间接印证了赵前进的这句话，吴君故还注意到了一句话，“只要不得罪他们。”这个他们除了林子青他可想不出旁人了，眉头一皱，监狱的这种不正之风等有机会一定要报给上面管一管。
“那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赵前进抿着嘴没说话，接着有些神经兮兮地往前凑了凑脑袋，明明没有人，还是小心地左右张望了一圈，声线也压低了，可是从扩音器传来的声音仍旧清晰，“刘哥最近好像撞鬼了。”
吴君故简直想把富强民主砸到赵前进的脸上，憋了半天说了句撞鬼了，也幸好陆明非在一旁拦着，吴君故不信这些，可他不一样，他是个道士啊，他不信这个信什么，一副接下来是我的表演时间的神情看着吴君故。
吴君故无奈地叹了口气，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你能具体说说吗？”陆明非声线温柔，有他这句话，好似得了特赦一般，赵前进胆子大了些，解释道，“刘哥最近一直在生病的事情，你们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