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非点点头,这件事无论是郑兴还是王午都告诉了他们许多遍。
赵前进继续说道,“刘哥这病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高烧不退,查也查不出原因。有一天刘哥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他这是遭了报应了,我当时觉着他就是病糊涂了,安慰他这牢里哪个罪行不比他重,要报应也该先报应那些死刑犯,轮到他早着呢。他很认真的摇摇头,跟我说,他最近一直再重复做一个梦,梦里回到了车祸的当天,一辆大货车与轿车相撞,小轿车燃了起来,只是这回轿车里的人变了他他自己,他每次从梦中惊醒,都会流满身的汗,自己仿佛还杵在火了一样又热又疼。”
他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这儿听人讲梦里的故事的,吴君故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道,“也许就是他良心过不去,加上高烧才会做这种梦。”
“我当时跟您想的一样,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没放在心上,就安慰了他两句,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起夜,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半眯着眼睛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坐在床上刚要躺下,听到对床的刘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好像很难受,于是就看了一眼,就着月光就看到他床边墙上的影子,一个人坐在火里很痛苦的样子。这件事给我吓得不轻,也不敢告诉他,我正不知道怎么办,结果第二天他就出事了。”说到这里他又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好似担心有鬼站在他身边会谋害他一般。
他吞了一口唾沫,问了一句刘柱的死因,“警察叔叔,刘哥是怎么死的?”
“喊谁警察叔叔呢。”房凉不满地敲敲桌子。
赵前进看了她一眼,补了一句,“警察姐姐。”
整件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应该有的发展轨迹,若只有一处匪夷所思的事件,我们姑且能当做巧合,或是故布疑阵,可太多疑点堆积在一起,让人不得不往别的地方推理。
吴君故让人将赵前进带了出去,也没告诉他刘柱的真正死因,他有些无解地看着陆明非,“你看我干什么?”
“要不你写道符。”
“干嘛?”
吴君故梗着脖子说道,“抓鬼。”还学了一招香港僵尸电影里道士的经典手势。
他叹了口气,解释道,“吴sir,社会主义好市民是不相信有鬼的。”
这个人倒是奇怪,喊着抓鬼的是他,说没鬼的也是他,陆明非掏出先前的那一节树枝,“是这个东西,我们至今没有研究出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实际上这个东西的出现也并没有多久,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东西上面具有一种特殊的能量,而这种能量能操控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