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自己搞了这么一出,身心舒畅。
暮天阔就惨了,在屏风外头看得模模糊糊却听得清清楚楚。而且男人在这方面的脑补能力向来都很出色,所以他当晚脑子里不断浮现各种画面,每个画面都足够让他彻夜难眠。
偏偏楚沉当晚睡得十分安稳,暮天阔躺在一边翻来覆去,上了一夜的火,几乎就没怎么合眼。
第二天一早,楚沉没再嚷嚷着要陪他,暮天阔大概心里有数,也不敢再提这茬,自己老老实实地去了衙门。
“殿下胳膊怎么还吊着呢?”裴文曜一见暮天阔惊讶道:“难道真受了伤?”
穆天阔无奈道:“从东宫过来的时候忘了拆,路上在想事情。”
“是为了做给太子妃看?”裴文曜问道。
“不然呢?难道做给沿途的百姓看?”暮天阔昨晚在楚沉那里吃了瘪,今日莫名有些烦躁,一开口便满嘴火/药味。
裴文曜挑眉笑道:“夫人昨晚已经朝我挑明了,知道我这伤是装出来的”
“啊?这……她如何得知的?是你露出了破绽?”暮天阔问道。
“这恐怕得殿下回去问问太子妃,卑职也很好奇他是如何看出了破绽,而且还热心地将卑职的底细也告诉了夫人。”裴文曜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意味深长,那意思看起来像是在抱怨楚沉,但更像是在挖苦暮天阔。
果然,暮天阔闻言一脸愣怔。
原来太子妃早就知道他这伤有猫腻!!
怪不得昨日楚沉出去一趟回来后态度就变了,原来是刻意为之!如此说来,昨晚那一出也是楚沉故意要整他喽?
暮天阔一脸窘迫,觉得自己被楚沉玩儿的像个傻子。但转念一想,自己理亏在线,纵然百般懊恼,却也没脸去找楚沉算账。
况且他还真能把对方怎么样不成?
暮天阔心念一转,他好像还真能把对方这样那样。念及此,暮天阔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眉头也舒展了不少,搞得一旁的裴文曜一脸懵逼,不知这太子殿下是受了什么刺激,看起来精神有点错乱。
楚沉今日没有和暮天阔去衙门,终于顾上别的事儿了。他一早吩咐重阳去给清音传了话,让他今日来东宫,以便继续探讨此前被暮天阔的“伤”耽误了的关于丹药的事情。而他自己用过早膳之后便去了陆璟的住处。
楚沉敲了好半天的门,陆璟才将门打开,而且面上的神情略有些复杂。
“大白天的,你在屋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见得不得人的事情了?”楚沉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陆璟忙反驳道:“不要冤枉好人。”
他话音一落,便见暮天/行衣衫不整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陆璟的外袍。楚沉干咳了一声,一脸讶异地看向陆璟,纵然他对这些事情比较迟钝,也无法阻止自己对眼前的画面产生不太能过审的联想。
“不是让你将衣服穿好再出来吗?”陆璟一脸崩溃的道。
“你的袍子我不会系,衣扣太紧了!”暮天/行语带不满的抱怨道。
陆瓃十分无奈,只得上前帮暮天/行系扣子。
暮天/行则抬着手,面色慵懒,看起来还没睡醒的样子。
楚沉:……
好像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早饭给你留了,你自己过去吃。”陆璟帮他系好衣扣,顺手拿过布巾给他擦了把脸,又道:“先去洗漱再吃东西,别邋里邋遢的。”
暮天/行闻言略有些不满,但还是依言而行,倒是没把陆璟的话当耳边风。
“你们?”楚沉低声朝陆璟问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你想的哪样?”陆璟走到楚沉旁边坐下,一脸疲倦的道:“你能不能找你们家太子殿下说一说,让他管管这个弟弟?整日赖在我屋里不走,吃饭睡觉都不离身。”
楚沉一脸八卦的道:“你们一起睡的?”
“你这个小叔子睡相极差,一个人占掉大半张床,好几次差点将我踢下去!”陆璟道:“你也看到了,如今连衣服都要穿我的!”
暮天/行在远处冷不丁开口道:“大不了回头给你银子嘛……我来得的时候只带了一身道袍,你总不能让我日日穿着那袍子不换衣服吧?”
楚沉闻言笑道:“对啊,反正你们俩睡一张床上,分那么清楚干嘛?”
“你怎么也向着他说话了?”陆瓃皱眉道。
楚沉一脸揶揄地看着陆璟,小声道:“要不我替你打一顿?”
陆璟一怔,楚沉又道:“你看,你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