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个心理变态的神经病是个影帝吧。
可是现在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极了一个无欲无求的世外高人，脸还是那张脸，可现在怎么看都没有那种一丝变态神经病的样子。
眼睛里的阴鸷和狠辣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澈和大彻大悟。
陈光年看着他，问道：“先生是不是炼成了五雷道法？”
梁钧想起来了，岳朗曾经说过，五雷法有三个阶段，邪法阶段的人阴阳怪气，正法阶段的人暴躁无常，而道法阶段的人则心怀博爱，与世无争，富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是。”道士微微欠身。
梁钧看他突然变成了圣母白莲花的样子，一时间还真不适应，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了，谴责他过去的罪行？显得太斤斤计较；给他发好人卡？人家这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样子，还真不稀罕那一套。
“虽说五雷法必须要经过那样一个阶段，但那也不是勾销过错的理由，从此，贫道打算云游四方，为自己恕罪。”
梁钧一把拉住他，连珠炮似的问出一串问题：“你先别走啊，你今天得把说清楚了，李煜说他给你做了个交易，他借你青铜鼎炼金丹，你帮他找六神兽，而且你还送他两颗金丹，是不是真的？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林继道和林灵素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错。贫道确实跟李后主做了交易，可惜这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后主借我帝鼎一用，祝我炼成金丹，突破五雷道法，而帝鼎祭天仪式是不可能完成了，南唐也不可能再复国了。那两颗金丹，他自己一定没有用，而是给了大小周后，他自己则选择脱离赵佶的肉身，永远地消失，这么算来，后主做了一笔只赔不赚的买卖。”
这些在李煜给赵佶的信里都提到过。
紫袍道士接着道：“我随师傅姓林，单名一个州字。我师父是林灵素，师兄是林继道。王老志给赵佶的干坤鉴，是专门对付我师父的，赵佶醒来后去钱塘江观潮，我师父是李煜的人，他想借这个机会除掉赵佶，结果反而被赵佶手中的干坤鉴弄丢了性命。后来，我师兄发现梁家和陈家已经三代没有来往了，他想打探其中的隐情，就故意接近梁家的女性后代。结果被李煜发现，以为我们兄弟二人背叛了他，设计杀死了我师兄。”
“神霄派都以炼成五雷道法为目标，我师父和我师兄都没有完成，所以我希望自己能炼成道法，而助我进阶的金丹只能用帝鼎炼成，我才同李煜做了一场交易。”
梁钧发现道士性情大变之后，连说话的腔调都变了，不徐不疾，如清风拂面。
“那断桥，钱塘江，八卦田还有台风的事是不是因为你？”陈光年眉目间可见凌厉之色。
“不，你误会了，那是自然的惩罚，山水皆有灵，有人更改了天地之间的气蕴，冒犯了山灵和水灵。”
陈光年叹口气，道：“我知道了。”
林州改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正打算离开。
陈光年拉住了他：“林大……师，你现在帮谁都是帮，我想求你一件事，现在梁天益不知道帝鼎已经没有了聚王气，改国运的作用，他带走了一个叫陈承的孩子，要用这个孩子来做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