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谢宜人怎么也没想到梁鉴会用这种方式来道歉,反应了一会儿,才道:“梁鉴,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梁鉴打断了谢宜人,身子往陈赣身边靠了靠,染着鲜血的手在陈赣腿上轻轻拍了拍。
“陈总既然已经接受了我的道歉,那你们是不是还要签个合同?”
——
“这么快?”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陈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看到梁鉴满脸的鲜血,“怎么回事你?!”
“搞定了,就是计划发生了点变化。”梁鉴拿起陈昉的纸巾,“刷刷”地连抽了十几张,盖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
“妈的!这陈赣就是欠干!”一向好脾气的陈昉忽然发作,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打开了车门。
“干嘛去?”梁鉴出声叫住了陈昉。
“你说呢?我找人弄死他!”陈昉狠厉道。
“我自己砸的。”梁鉴把粘满血的纸巾往车窗前一扔,带血的纸巾团在车窗上弹了弹,留下一个圆形的血块,“你别来事。”
“你他妈就是有病!”陈昉大骂一声,虽然有气,但想到梁鉴好不容易才搞定,不能给他再找事了,深吸一口气,把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砰”地一声砸上车门,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不去医院。”梁鉴对着手机打量了一番自己的造型,说道。
“不去医院?你脑子砸坏了?”陈昉气呼呼地说道。
“去苏景誉家。”梁鉴看着从自己额角又淌下来的鲜血,忍住了擦掉的冲动。
“血不能白流了,我他妈的要让苏景誉知道自己有多对不起我,让他愧疚死、后悔死、心疼死!”
陈昉:“......”
“你别流血致死吧你......”
(六十三)殊途同归
陈昉嘴上喋喋不休地骂着,却还是按着梁鉴的意思,把车往苏景誉家的方向开去。
看到梁鉴执着的目光,陈昉知道——现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苏景誉更加重要的东西,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健康。
当这样的想法在陈昉的脑海里形成,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侧头看了眼鲜血直淌的梁鉴,忽而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
唉,这人。
他看不下地挪开视线,嘴上却仍旧怼道:“求你擦擦血把,一会儿全滴我‘女朋友’上。”
“.....”梁鉴对陈昉的拟人手法无语了一会儿,抬杠道,“一会儿效果不好你负责吗?”
陈昉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地踩下了油门,车子飞速地飚到了苏景誉所在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