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景誉并不否认。
“对现在的公司来说,他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谢宜人正试图说服苏景誉,忽然反应过来苏景誉刚才是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奇怪道,“那你刚才怎么把人给气走了。”
苏景誉沉默着看了谢宜人一会儿,才不紧不慢道:“你不喜欢这个工作吧。”
“嗯?”
苏景誉忽然的话题转移让谢宜人凭空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正要否认,却听苏景誉又说道:“你是出于朋友关系,所以才来帮我的吧。”
“......不是。”谢宜人矢口否认,实则也确实不是。
他是出于对苏景誉的喜欢,才帮他的。
苏景誉似乎并不相信谢宜人的话,难得地笑了笑,低下头处理起手头的工作来。
“所以,”谢宜人彻底明白了过来,“你是不想梁鉴因为喜欢你而来做这份工作,是吗?”
苏景誉不置可否,谢宜人却从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事实上,苏景誉从来都不算是一个会为他人着想的人,但谢宜人却几次三番看到了他对梁鉴的付出。
即便是在已经丧失记忆的当下,苏景誉为梁鉴考虑都似乎是一个不需要考虑的条件反射过程。
虽然早就认清了现实,谢宜人还是觉得有些许心酸,不过很快就一笑置之:“行,那我把招聘信息多挂几个平台。”
“好,辛苦你了。”苏景誉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已经做好了找不到合适的人的打算。
于是,规划安排着之后的计划,下班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
冷色系的家装忽然显露出了它的特征,将并不很大的房子衬得空旷而冷清。
苏景誉在早晨没来及收拾的餐桌前,被一种莫名的奇怪感觉摄住了脚步。
想起早上的闹剧,觉得像是平行时空突然窜了,真实却又模糊。
他摇了摇头,很快又神色如常地将没吃完的早餐倒进垃圾桶里,洗完盘子,又将主卧的床单被罩都换成了新的,把梁鉴存在过的痕迹都清除了。
“咚咚咚——”
苏景誉正打算洗漱休息,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
会是谁?
苏景誉似有预感,打开门,果然见梁鉴满身酒气,颠颠撞撞地推门进来,轻车熟路地把脚上的皮鞋一蹬,从脚上甩了下来。
苏景誉眼睁睁地看着梁鉴把他家当自己家的行为,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