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之间,就见梁鉴迈着醉醺醺的脚步,驾轻就熟地推往屋内走去。
“梁鉴。”苏景誉忽然出声。
梁鉴脚步滞了滞,回头拿漆黑的眸子看着苏景誉。
不知道他是不是哭过,眼角泛红,眼睛里湿漉漉的。
“你......你睡客房去。”苏景誉的铁石心肠“偃旗息鼓”了。
梁鉴歪头看了苏景誉一会儿,赌气似的地撇嘴轻哼了一声,嘟囔道:“睡客房......就睡客房.......老子......今天还真就不伺候了。”
说着,颠颠撞撞地往主卧走去,边说边口齿不清地嘀咕着什么“没良心”“独守空房”“找别人”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话。
苏景誉:“......”
“你——”苏景誉正要坚持喊梁鉴去客房睡,却见他一脚迈进主卧,“砰”地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苏景誉:“......”
苏景誉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刚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还在主卧里。
“梁鉴。”苏景誉敲了敲门,“开门,我拿几件衣服。”
等了半天,也没见梁鉴来开门。
苏景誉想他大概喝醉睡死过去,径自推开房门,却见梁鉴瘫在地上,只上半身伏在床上,抱着被子呜呜地哭骂。
“苏景誉.......苏景誉......你没良心......没良心......我应酬这么晚......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接我......别人都有人接......我再也不理你了!”
苏景誉这回终于听清他说什么了,却又没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应酬不应酬?什么别人有了接他却没有?
苏景誉对他这两次醉酒的之后说的话都有些纳闷,但见他埋在被子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没有半分“嚣张跋扈”的样子,觉得可怜,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背。
梁鉴哭声一滞,从被窝里抬起头来看着苏景誉,两只眼睛哭得红红的,一眨不眨地歪头定了苏景誉一会儿,控诉道:“你......居然还让我睡客房!......我应酬.....这么晚是我想的吗?”
苏景誉手足无措地站在梁鉴跟前,低头看着他坐在地上发脾气,鬼使神差地就冒出来一句话:“我......我也才下班。”
梁鉴闻言,吸了吸鼻子,忽然不闹腾了,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床沿上一坐,低垂着头轻声道:“苏景誉......你到底爱不爱我.......”
苏景誉一怔,不知他怎么突然有此一问,只当做是没听见,道:“你醉了,早点睡吧。”
说着,背对过去找换洗的衣服。
梁鉴在背后闷声问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