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着力点,容易失去平衡。
沈轻缘的腰快弯成九十度,为了保持平衡,只能双手撑在苍言身侧的沙发上,巧妙地来了一个沙发咚。
她被苍言拉得笔直的领带横亘在两人之间,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这件衣服的领带就是起一个装饰作用,现在被苍言这么拉着,沈轻缘感觉脖子都快被拉长了。
两人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僵持的,脸贴得极近,甚至能看到皮肤上的细细绒毛。
沈轻缘不得不感叹苍言的皮肤真好啊。
她二十八岁时都开始抗衰老祛斑了,天天嚷着要早睡、要养生,每次熬完夜都非常后悔,各种大牌护肤品不要钱地往脸上涂,但还是能感觉到和年轻时不一样。
而苍言的脸却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润滑剔透,又白又嫩,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掐一下。
羡慕.,嫉妒。
沈轻缘紧盯着苍言的脸,想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不然她太酸了,最终在苍言的鼻梁正中央发现一颗小小的黑痣。
小到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沈轻缘有些失望。
苍言怎么可以这么完美?
在她分神时,手往下滑了一段距离,脸也就离苍言更近了,苍言身上那淡淡的清雅香味变得更加清晰。
沈轻缘忍不住低嗅了一下。
真的很像桔梗花。
沈轻缘的头发是浅棕色波浪卷,现在扎成了丸子头,额角散下的头发在重力作用下,垂在苍言眼前,非常碍眼睛。
苍言盯着那缕细发,目露凶光,胸口起伏不定,小巧的鼻翼也微微翕动着。
她实在是被沈轻缘那句馋她身子气得不轻,想到她们现在竟然离这么近,沈轻缘还像狗一样闻她,心中一阵恶寒。
她用力一推,嫌弃地把沈轻缘推开。
这么一拉一推,沈轻缘毫不意外地一屁股就坐在身后的红木茶几上,领带歪歪扭扭的,仿佛刚刚经历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她是见这套衣服好看才穿的,没想到领带会惨遭苍言毒手。
沈轻缘不急不慢地把领带理正,满脸真诚地问:“所以你真的是馋我身子?”
虽然她不好看,但身体还是很好看的。
健康,年轻,活力十足。
不过按照这里的审美,苍言应该欣赏不来。
苍言闻言,眼里似要射出冰刀来。
沈轻缘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更不想解锁结婚第一天就被家暴的成就,她毅然决定先走为敬。
沈轻缘麻利地跑路了。
苍言却快被气死了。
新手机毫不意外地惨遭被摔碎的悲惨命运,寸高清曲面屏咔嚓一声,破得像是有蜘蛛在上面结了无数张蜘蛛网。
苍言承认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有酸的成分在里面,她就是不年轻,身体不健康,精气神不足,所以她从小到大就在各个医院间辗转,中医西医都看过,然而身体依旧不见好。
中医说她是先天不足,气血有亏,西医说她贫血,抵抗力弱,免疫系统有问题,这些明明听起来都不是大问题,可就是治不好。
她从出生就瘦弱,怎么吃都不长肉,脸上总是没有血色,白惨惨的可以不化妆,直接去演女鬼。
如果不是家境殷实,有各种膳食补品吊着,她就是一个病秧子。
或者早就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