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缘气哼哼地说:“我年纪还小,不用讨论这些,更何况我现在不就有个现成的对象吗?请问你瞎了吗?”
苍言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面无表情地强调道:“那是协议的,我看不上你,你也看不上我,一年后就离婚。”
更何况她们目前就只是办了婚礼,连证都没扯,谈不上什么对象不对象。
“哦,也就是说我是一个工具人呗,你想甩开时就甩开,真不知道你图我什么。”沈轻缘依旧是以前的态度,只要苍言不滴她蜡,她就觉得一切都还好。
优渥的生活,还有傲娇的美人养眼,认真投胎都投不到这么好的条件。
“你不应该知道的,你不用知道。”苍言懒得和沈轻缘解释,她连和林釉说时都是有所保留的,又怎么会和当事人说。
她才想起她们怎么这么亲密?
苍言顿时离沈轻缘远远的。
沈轻缘只觉得怀里突然一空,苍言已经和她拉开距离。
她故作委屈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用来这种鬼地方玩,玩得不尽兴,不能跑,不能跳,还不能被吓唬,你看天都黑了,我还没吃饭。”
苍言没忍住,白了沈轻缘一眼。
亏她来之前还有一丝丝期待,以为会是什么好玩的地方,结果竟然来鬼屋。
沈轻缘嘻嘻一笑,她肯定知道来鬼屋玩到底有多恶劣,鬼屋一直以来都是最差劲的约会地点之一,但效果也很好。
当然她也没想到苍言的胆子这么小,胆子小也就罢了,偏偏被吓了还要端着。
“找个地方吃饭吧,我快要饿死了。”沈轻缘今天在图书馆坐了一天,回来时已经六点,现在又在鬼屋这么一闹,都快九点了。
“嗯。”苍言也有些倦了。
都市的夜晚通常是明亮热闹的,苍言却因为刚刚被吓过,总感觉雾蒙蒙的黑夜里藏着什么,暗自离沈轻缘近了一些。
两人选了附近一家日料店。
苍言摘下口罩,露出苍白的脸,没什么胃口,拿出手机准备上网,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忘了,干嘛再去想起?
结果发现林釉已经给她打过三个电话,因为在鬼屋开了静音,一直没发现。
苍言回了个电话。
沈轻缘好奇地抬眼看了一眼,夹了个寿司塞进嘴里,竖着耳朵听。
“我在吃饭。”苍言的声音还算是温柔。
林釉手里拿着两张明天的音乐会门票,温声关心道:“怎么这个点才吃饭?是不是被网上的事影响到了?”
苍言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沈轻缘,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是,我是真饿了,网上那些事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才不会在乎他们,更不会被他们影响。”
沈轻缘:“……”
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林釉这才放了心,说:“那就好,新装娱乐仗着上面有人,每年都搞这么一出,也就是为了博取流量,只要你不看,就不会影响到你,如果你真的关注了,他们反而借机黑你小题大做。”
“是啊。”苍言盯着沈轻缘鼓出来的腮帮子,有些心不在焉,换做以前,她早就义愤填膺地和林釉说媒体的不是了。
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她不是得罪不起人,只是不想在这种讲不清楚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没有人会真的站在她这一方,她也不需要皇帝的新装,所以往年都是自己生生闷气就过了。
林釉听出苍言不愿意多聊,手里的音乐会门票被微微捏皱,试探性地说:“你身边有别人?”
苍言指尖轻轻扣在桌面上,说:“我和那小孩在外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