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次只能长一点吗?”盛钊皱着眉,着急地问:“你怎么角和爪子一起生出来了?”
刑应烛半合着眼睛,他硕大的龙身没骨头似地顺在地上,只有脑袋枕在盛钊腿上,闻言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盛钊一眼。
“太丑。”刑应烛现在浑身疼,说话力求简洁精准:“没有爪跟蛟一样。”
盛钊:“……”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顾及颜值了,盛钊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反正你平时也都是人身出去转悠,谁知道你有爪子没爪子。
盛钊又好笑又生气,心说怪不得雷劫数量不对,合着他老人家是跳级了。
刑应烛说完这句话就不理人了,他垂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呼吸很重,听起来也不怎么规律,盛钊听着都替他疼。
虽然刑老板总说“三分熟”和“五分熟”没什么差别,但到底不会好受。
盛钊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抬高了一点,安抚似地顺着他的脖子轻轻拍了拍,小声说:“难受吗?我给你吹一段?”
白黎送盛钊的那个“礼物”,他其实很少拿出来用。他总觉得那东西毕竟是“神器”,光看着都有心理压力,更别说亲自吹。
但自从知道刑应烛要渡劫之后,他就干脆把那玩意翻出来,随身携带了。
刑应烛懒懒地嗯了一声,显然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于是盛钊把他重新放下,从腰后抽出了那支玉笛。
这几年来,他的术法学得勉强过得去,但那首残缺的曲子却练得不错,虽然只有一半,但也聊胜于无了。
盛钊一曲吹完,刑应烛精神好了一点,语气凉凉地说:“你这一曲,这山里不知道有多少精怪跟我沾光。”
这语气一听就不大高兴,盛钊把笛子重新收起来,哄他道:“反正我是吹给你听的,他们是捡漏的——而且周围也没什么别的东西,都被雷吓跑了。”
刑老板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接没接受这个说法。
“你好一点没有?”盛钊小声问:“你是变小一点,还是变成人,我背你下山——熊向松他们在底下等了。”
刑老板要渡劫,这毕竟是件大事儿,盛钊怕自己搞不定突发状况,于是干脆把大兴安岭三人组一起逮过来了,在山下偷偷摸摸变出了个三间的小木屋,等着刑老板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