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可怜了陈萱，被人不明不白占了身子，还付出了真情。
对于睿亲王那样的人而言，她不过是颗棋子。
从陈萱的话中，萧棠梳理出关键线索——嘉嫔生前曾大量倒卖首饰。
这一点，萧棠之前却没听人说过。
放陈萱回翠微宫之后，萧棠便把水玉叫来。
水玉是嘉嫔从家里带来的贴身丫鬟，嘉嫔身上的事，水玉不可能不知道。
但这丫头却没说过。
听到萧棠问起，水玉也不明不白，回答道：“小主生前确实倒卖过首饰，但小主说，是因为宫里需要打点，奴婢也就没多想，没告诉陛下，并非有意隐瞒。”
萧棠道：“她要打点些什么？”
水玉道：“宫里人情往来，总是免不了的。”
萧棠：“你不知道她这些银钱都去了哪里？”
嘉嫔宫里并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陈设，她的穿着打扮，也比较朴素，这个钱去了哪里？
水玉摇摇头：“不知。”
见萧棠似乎很在意，水玉问：“这个与娘娘投湖，有何关系么？”
萧棠还拿不准，只是个猜测。
直觉告诉他，应该是与此有关。
朱江不就是因为母亲重病需要钱，才跟睿亲王走到一块儿的么？
但是嘉嫔又不是朱江，嘉嫔的娘家好歹是个四品官，不至于缺钱到需要女儿接济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知道从水玉这儿问不出什么来，萧棠让她退下，转而让人去查王文瑞一家。
这一查，果真让萧棠查出了问题。
看着密折上写的内容，萧棠挥挥手，让暗卫下去。
“……呵，贪污了三十万两银子。”萧棠的指节在案上点了点，转头看朱总管，问，“王文瑞一个给事中，是怎么贪污这么多银子的？他又贪来做什么？”
朱总管摇摇头：“老奴不知。”
萧棠眯眯眼，吩咐道：
“来人哪，传王文瑞进宫。”
这是萧棠第一次认真打量王文瑞这个人。
平平无奇的脸孔，混进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
看相貌，似乎是谨小慎微的性格。
然而谁知道，这样的人会贪污了三十万两白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