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之说入宫,就要入宫。
不说他思念过剩,便是单单从削爵一事来说,他就没法放着不管。
但崔行之知道,直接打着公事的名义去见萧棠,肯定会被拒之门外。
因此,崔行之决定用私事来约萧棠。
恰巧过几日便是七夕,约萧棠出宫相会,一来他们可以一同过这个七夕节,二来可借机谈论削爵一事。
七夕当夜,萧棠果然赴约。
崔行之早已在宫门外准备好了马车,他就坐在马车中等待。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令仆从留心宫中出来的人。
萧棠换了一身小太监的服饰,一出宫,就被等候在宫门口的崔行之亲随领到马车内。
崔行之那亲随虽然见过萧棠,但夜色朦胧,萧棠又改头换面,亲随并未认出这个与自家主子私会之人,就是当今天子。
“公公。”毕竟是自家主子等的人,想必不是普通太监,那亲随态度客气,“我家大人已经候在马车内了,请公公随我来。”
萧棠微微一点头。
上了马车,借着月色看得马车内的人,萧棠方才露出喜色,嘴里却嗔怪道:
“你怎么亲自来宫门口接?若是让人发现,又没好果子吃。”
崔行之笑道:“陛下平日又不肯见我,臣多日未能得见陛下天颜,实在是百爪挠心,为了能早些会面,才来此迎接。”
萧棠轻哼了声:“谁知道你在府中都做些什么,兴许沉溺温柔乡根本不曾想起我呢。”
“这我可真是冤枉。”崔行之道,“臣府中哪有温柔乡?”
萧棠道:“别的我不知道,南巡时你不就带回来一名女子,名叫.春兰的么?”
“春兰?”萧棠不提,崔行之险些忘了那是谁,闻言忍不住笑了声,“陛下这记性了不得,这么久了还记着那丫头呢。”
“这小心眼儿。”
萧棠道:“人家也是中意你,才愿意跟你走的。”
崔行之:“你要这么说,那倒也是,臣既然把她带走,就这么放着不管,似乎也不合适……”
“你待如何?”萧棠睨他。
崔行之:“都听凭陛下发落。”
萧棠终于被逗乐,忍俊不禁:“几日不见,你油嘴滑舌的功夫见长。”
崔行之:“哪里来的油嘴滑舌,都是臣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哦哦,”萧棠点头,“朕知道了。”
这俩人拿腔作调打趣一番,萧棠就恢复了顽劣本色,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兴致勃勃地问:“行之,咱们今夜去哪儿?”
崔行之问:“陛下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