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能解释崔行之为何迟迟不曾婚配。
分明就是君王不许嘛。
萧棠准予房靖入朝为官,说不准就是他搅黄了崔行之和房靖的婚事之后,对房靖的补偿。
此外,睿亲王还想到一事。
关于萧棠从崔行之那儿拿那种奇怪的药,以欺骗后妃,不肯与后妃行房一事——不更是他们之间有私情的有力证明吗?
没想到崔行之这家伙,胆子不小,占有欲还挺强。
呵,还不都是萧棠自己给宠出来的?
思及此,睿亲王冷笑一声,且让我仔细查查,看看你们之间,是否是本王所设想的那样。
若真是……
萧棠,就不配为君王。
崔行之,亦不配为次辅——一个以色侍人的下流货色,有什么资格成为朝廷重臣?
睿亲王一拂袖,冷冷道:“回府!”
从集市到崔府,路程并不远。
萧棠在夜色中随着崔行之,大大方方地通过大门进入崔府,又随着崔行之进入他卧房。
崔行之点了灯,萧棠借着烛火在崔行之卧房内转了转,说道:“时辰不早了,朕是不是该回宫了?”
崔行之道:“还早呢,陛下,才刚亥时。”
“亥时还早啊?”萧棠压住笑意。
“方才在集市上,都还没好好和陛下说说话。”崔行之在窗前坐下,握着萧棠的手,一用力,将人牵进自己怀里,“陛下陪臣说说话再走吧?”
萧棠:“舍不得我?”
“嗯,舍不得。”崔行之道,“难得能与陛下亲近。”
萧棠:“可朕若不及时回宫,被人发现怎么办?”
崔行之静了静,声音低了些:“一会儿就好。”
男人的声音在胸腔中震动,闷闷地传出来。
如果萧棠不是帝王,他们之间或许就不用如此偷偷摸摸,连片刻的欢愉也胆战心惊。
萧棠的情绪一下子也低落了,侧过脸靠在崔行之怀中,轻声道:“有时真不想做这帝王了,又累又难做,连谈个恋爱都困难重重。”
崔行之笑了:“陛下又在说笑了。”
他们都知道说什么不做帝王了只是在说笑而已。
萧棠不会在这种关头撂挑子。
他既然阴差阳错地成了这个国家的主人,就应该肩负起自己的责任来,即使很难,他也必须去做。
否则他对不起崔行之为他吃的那些苦,受到的那些针对。
“陛下打算何时开始进行下一步?”
崔行之突然谈起了公事。
萧棠道:“嗯……应该快了吧?朕还在挑选人选,行之有什么建议么?”
崔行之思索两秒:“近日朝中有参柳家的折子。”
“柳家?”萧棠回想了两秒,“是之前前驸马爷柳子默的家族?”
“对,今年的新科状元柳沅,也是柳家人。”
“参柳家什么?”
“就是那个柳子默,庆阳公主与他和离后,这个柳子默就更加放浪形骸了,欺男霸女,弄死了人。”
“他爹想保他,但是被御史台的人发现了,就参了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