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并没有因此太过开心，淡声道：“你觉得这样就叫惨了？”
男人声音很淡，但听到人的耳朵里，犹如毒蛇鲜红的蛇信子从人耳膜上滑过，阴沉瘆人，随时会一口要人命。
黑衣小弟紧盯着姜湛的脸色，不敢随意表态。
“我没记错的话，我那个弟弟可是傲得很。”
姜湛漫不经心地含着一根烟，他从嘴里取下眼抖了抖烟灰，“像姜楠那么骄傲的人，我不觉得生活能压垮他。”
他也从来没打算用生活压垮姜楠，
“姜少……是有什么打算？”黑衣小弟小心翼翼地问，他跟了姜湛好几年，领略过姜湛的行事作风……
一个字就是狠。
狠到极致。
姜湛把烟蒂抵在怀里女人的身上，女人雪白的肌肤被活生生烫着，女人痛得想尖叫，但看见男人警告的眼神，又生生把尖叫声咽了回去。
烟蒂在女人的肌肤上灭了火，姜湛眼睛里忽明忽暗：“我会给他时间和生活做斗争，等他扑腾来扑腾去，扑腾到最后，一举扼杀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情感。”
杀人不如诛心。
他体会到的痛苦，会半点不少的，还回到姜楠身上。
黑衣小弟听完冷汗涔涔。
不用想，姜楠唯一的情感，当然是他的那个妹妹。
可是那个妹妹，才两三岁。
不良少年&乖巧好学生（10）
下午五点，洛星下课放学。
他刚走出学校大门，就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姜楠。姜楠身形高大，长得又帅，在一群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里实在是很好辨认。
洛星小跑着来到姜楠身边，“呼哈……你来了啊。”
洛星喘着气，今天天气有些热，最后一节课又是体育，以至于他现在脸上都还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晕，小巧可爱的鼻尖上也沁着薄薄的汗珠。
姜楠看了他一眼，眉头轻轻一皱。
洛星见状，以为自己又要挨骂了，没想到姜楠只是一声不吭地抓住他的胳膊。
“你……你干嘛？”洛星问。
姜楠盯着洛星热得红扑扑的脸蛋，“能干嘛？带你去买水喝。”
洛星眼神一亮，“你口渴了吗？”
姜楠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面无表情。
洛星的小脸却一下子陷入了兴奋，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真巧，我也是。”
姜楠噗笑一声，骂了一句洛星听不懂的“白痴”。
姜楠把洛星拽进小超市里，他从货架上拿起一瓶矿泉水，去前台付款。
付完款，姜楠突然发现身旁的洛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