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重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洛雨：“……”
真是太专横了！
和以前一样专横！
记得自己有次要下凡找小伙伴玩耍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臭样子！
明明都说了，那是跟自己一同长大、关系很铁的好哥们，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可重阳还是不同意！
最后都只能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洛雨回想起，自己之后回来时看到的重阳，那脸冷得啊……
小狐狸不禁了个哆嗦，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算了算了，这次就老实点不偷跑了吧。
醉意再次慢腾腾地袭上来，洛雨这次没有再把它压下去，而是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轻轻地打呼。
重阳就站在床边看着。
他早就被撩拨起情意，克制着拒绝了好几次，自己的欲望迟迟消不下去，始作俑者倒是睡得安稳了。
“啧。”
他冷着脸坐到床边，盯了会儿小狐狸泛着红意的脸颊。
身上的热度一时间没消失，反倒是更加滚烫了起来。
真是个吃人不偿命的狐狸。
重阳在清凌峰外设下一层屏障，阻挡了任何人进来，自己则侧身躺到了少年的身边。
没说话，也没动静。
只是默默地看着。
从浓密的睫毛，到红艳艳的唇，再到外袍下没遮住的一起一伏的胸脯。
一路看过去，仔细得，像是要全都记到心里。
小狐狸被他的视线盯得有些烦了，皱眉呓语了一句什么。
重阳没听清，还没俯身凑过去再听一下，倒是怀里钻进来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靠在他胸膛上，亲昵地蹭了几下。
“重阳……”
这被人叫了几百年的名字，少见的动听。
男人手指在他脸上抚了抚，捻起一缕半长的碎发。
“我在呢。”
洛洛。
过了没多久，重阳也渐渐地睡着了。
他没有发现一缕金光从自己的身体里迸出来，化成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形站立在不远处，长久地注视着他们。
也没有发现昆衡山的白华仙君，抱着自己被喝光的酒坛，哭唧唧地站在山脚的阵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