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歌识回过神来,一边可怜巴巴地说自己迷路了,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男人腰间藏着的肉包。
“住在何处?上马,我送你去。”
“啊、啊?”陆歌识先前听别人叫他捕快,心里发怵,“不必了吧。我再找找就是。”
男人皱眉:“天色不早,你独自在外头危险。”
这是在变相夸他漂亮,还是说他蠢?
陆歌识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男人上马。对方身上的温度似乎要比自己高一些,陆歌识的背靠着男人的胸膛,脸色微红。
陆歌识告诉他客栈的名字以后,摸了摸马儿的鬃毛,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方佑生,庇佑苍生的佑生。”
方佑生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震动,似乎很不满意陆歌识这样直接询问的方式:“下次莫要这样问别人的名姓,不礼貌。”
陆歌识哼哼道:“名字而已,你们有钱人就是瞎讲究。”
片刻,陆歌识听到方佑生又问:“你呢?”
“我叫陆歌识。对歌的歌、识字儿的识!”
陆歌识说起自己的名字时,不自觉地摇了摇脑袋,垂在马侧的腿也晃了晃,十分高兴的样子。
“你很喜欢你的名字。”方佑生笃定地说。
陆歌识道:“谁会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何况我的名字还这样好听!”
方佑生没有接话,不久,就将陆歌识带到了客栈门口。
陆歌识哪来的钱住客栈。
他翻身下马,并不往里走,只定定地站着,朝方佑生行了个他们富人喜欢的礼,边说:“草民感激不尽。”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只叫人听不出半点感激的意味。
方佑生无奈地摇头,而后从马背上捆着肉包的袋子里拿出了两个,递给陆歌识。
陆歌识难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瞪大了眼睛看向方佑生:“给我的?”
“嗯。”方佑生眼里染上了些许笑意,“方才一路上就尽听见你肚子叫了。”
毕竟白吃了人家四个肉包,陆歌识被揶揄了也不恼,笑嘻嘻地接过包子:“草民祝方捕快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待方佑生走后,陆歌识怀里藏着四个包子一路屁颠屁颠地跑回了自己在老树腰上搭的破窝。
可纸袋子一打开,陆歌识就傻眼了——这包子中间怎么还有个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