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片刻,道:“我是单衡。”
“我知道你是谁。”
“饿吗?”
“不饿,”商骅回答,这么难受的时候他居然会想起来,昨天他们是在晚饭前出的门,他不准这个该死的保镖跟着,所以让他在车里等,什么东西都没吃吧,“饿的话你自己去吃。”
单衡没再说话,再次将商骅抱入怀里,肌肤上回暖的体温让商骅好受许多,最终抵挡不住的困意,缓缓垂下眼,睡着了。
醒来,身边的位置空了,却还要残留着一点点温度。
床头温了一杯牛奶,指尖抚摸在玻璃杯上的温度不冷不烫刚刚好,连他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
外头的天色已从天亮到傍晚。
商骅从床上起来,穿上摆放好的拖鞋慢慢下楼,身上依旧存在的酸痛告诉他,自己和一个保镖干过什么疯狂的事。
他们上过床了。
从内到外,单衡把他吃了个干干净净。
楼下有一点点响动传来,因为隔了一个客厅,所以比较轻微,只是在安静的空间里很清晰,是单衡在厨房里做东西。
“骅少,”单衡转过身看他,身上没穿什么违和的围裙之类,和平常一样的黑色短袖,简单的布料包裹着比普通人都健壮结实的身材。
商骅冷眼回视。
“晚餐好了,”单衡面无表情,说话简洁有力,然后帮商骅拉开餐桌下的椅子。
商骅坐下,拿起刀叉吃东西,叉子在盘子里划拉出滋啦滋啦的刺耳声,他道:“以后不准起得比我早,我不喜欢睡醒的时候身边没人,在我还没找到合适人选前,你暂时就做那个位置。”
单衡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应了声好。
“还有,这种事你别到处乱说,否则我爸会打死你,”商骅抬眼,盯了眼单衡。
单衡的视线俯视下来,深不见底的眸色永远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知道了。”
“嗯,我吃好了,”单骅吃得比平常少很多,就三四口东西,这次他没摔盘子,用纸巾抹了下嘴,问单衡:“你吃了吗?”
“嗯。”
“你抱我回房间,”商骅张开手臂。
单衡打横抱起他,怀里的人很轻,乖乖得窝成一团,要不是受伤太深,就不会变得这么脆弱。
“你说,他为什么不能像小叔对宋筝那样,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商骅抓着男人胸口的衣服,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洞。
单衡言简意赅:“怂。”
“呵,”商骅冷笑了一下,“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如果你站在他的位置,你能为了一个人放弃所有吗?”
“能,”单衡垂下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