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而已。”
回到房间,单衡把他放在床上,商骅转身面朝里面,给单衡留出一个位置,身体被拥入男人怀里的感觉在此刻来说很温暖,不仅温暖,还有好闻的沐浴露味道。
单衡洗过澡了。
这次他们真的只是抱在一起纯睡觉。
白天睡了一天外加一个前半夜,午夜时分,商骅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眼睛能适应黑暗后能大致看清房间里的轮廓。
他一直张着眼睛,脑袋枕在单衡的右臂上,偶尔动一下缓和一下被压痛的耳朵,他知道自己这么动,单衡肯定也醒着。
“你手臂会麻吗?”商骅随口一问。
单衡道:“会。”
商骅抬了下脑袋,推开男人的胳膊,单衡却把他搂得更紧了些,说:“没关系。”
商骅默了一会儿。
不论是歇斯底里的伤心还是平时的娇纵跋扈,似乎都在昨夜暴风一般的哭泣里连同所有的力气消耗殆尽。
有的,只是安静得蜷缩着。
才有了和这个保镖这么和平共处的画面。
“你和别人上过床吗?”商骅找了个话题。
“没有。”
“没被什么富婆包/养过?”除去他对单衡的讨厌外,这个男人的身材和硬件真的非常不错。
单衡的回答依旧是否定,“没有。”
“那你也是gay?”
“不知道。”
“我想去把院子里的花全拔了,”商骅的话题非常跳跃,说完,摸着墙壁上的灯打开后坐了起来。
单衡跟着他一起下床。
房子的屋檐下有灯,但不能完全照到院子的花坛里,商骅只好找了手电筒出来,右手还拿了把大剪刀。
花坛里的花开得正好,都是当年应泽陪着他一起种的,他也有精心打理,没空的时候还会特地请园丁,可现在怎么看怎么难受,于是咔咔几下就把花茎剪了。
“你把根都拔了,”商骅命令单衡。
“嗯。”
单衡的力气很大,扎了很多年的根统统被他连根拔起,商骅看了一会儿,又跑去另外一个花坛里,把绣球花一顿乱剪,漂亮的花瓣撒了一地 ,然后干脆也蹲下来上手拔根。
费劲的拽了两下,泥土里的根似乎紧紧抓着泥土不撒手一样。
忽然,背后有阴影笼罩下来,单衡单膝跪地,双臂从身后包裹住他,同时握住他手,一下就把花给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