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看见雪中人,心中不明是何事,只是伸手便将万小刀自雪地里抱了起来,倏然回到檐下,埋怨道,“怎么不救他!”
司马鸣歌道,“我只是远远地看见这边有光,光下有刀光闪过,看样子像是飞刀,料想是万小刀找你来了,没想到还真是。我发现的时候,他显然已经受伤,便去找你了。”
千墨先为万小刀止血,轻声细语不停地响在万小刀耳边。万小刀听见了,嘴角微微一扬,他说:“小千,皇帝来了。”
千墨让他住嘴。
万小刀不在乎,眼睛敛着,笑容轻蔑。另一只手移向司马鸣歌,低声说道,“刚才和我交手的人很奇怪,他的脸上带着一张干净的面具,仿若真人皮,就这么看过去,他就像一个没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怪物。”
司马鸣歌叹道,“你还是安静点,等着小千救你吧。”
“放心,祸害千年。”万小刀笑了笑,握着千墨在他身上忙碌的手,“小千,皇帝正和封翎月在一起。他们被风雪困住了。”
千墨不应话,冷漠地点了万小刀的穴道,让万小刀安静了下来。然后包扎伤口,止血,用内力助万小刀调理内伤,让万小刀的唿吸平稳下来。
万小刀本就不着急,因为他知道,他死不了,就算千墨不救他,他挣扎一段时间后,一样能够站起来,因为他受过更重的伤。
自从上一次离开驭鬼楼后,万小刀和千墨总是分分合合,各走各的路,直到千墨到了聚丰都,和南宫九遇上了。万小刀收到千墨传来的信,信中说要和南宫九一起去辰风门。万小刀想到,有南宫九和千墨在一起,必然无事,但是那两个人去辰风门做什么?万小刀心里好奇,就去辰风门看了看,谁知那里并没有千墨,南宫九也不在,万小刀又急忙忙地回聚丰都,一路打探千墨和南宫九的消息,直到到一家农舍,停下来歇脚的时候和农舍的女主人说了说闲话,聊起自己那个不让人放心的师弟。那农舍的女主人道:不久前这里来过一个叫千墨的年轻公子,模样十分好看,只是被人带走了。
万小刀心里激动,好不容易得了消息,自然要追问个底,和农舍的女主人聊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总算将千墨的下落弄了清除。
这不,万小刀刚不顾风雪来到驭鬼楼,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刚一踏上驭鬼楼就撞上了一个行径十分奇怪的人。万小刀本只是想跟踪那个人看一个究竟,谁知那个人竟然下了杀手。
万小刀猝不及防,又因对方武功本就在万小刀之上,所以万小刀才受了重伤,血流不止。
好在有人看见了万小刀,否则他就算伤得不重,也要被这风雪冻坏。
在千墨地帮助下,万小刀算是回了一口气,长吁一声。
千墨见师兄已经没事,便解开了万小刀的穴道,叮嘱道,“小心点,别乱动武,虽然你的伤看似外伤,其实已经伤到内部,若是不谨慎,丢掉小命是早晚的事。”
万小刀笑道,“反正人死也都只是个早晚的事。不怕。”
千墨白了一眼万小刀。
司马鸣歌道,“刚才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万小刀摊了摊手,“不知道,不过他往风雪那边去了。”
“风雪那边?”司马鸣歌转眼望去。一片黑暗,夜晚的驭鬼楼,只有有人的地方才点着灯。
万小刀道,“好在师父教了我们师兄弟一些绝技,否则我也也穿不过那个阵。”
“什么阵?”千墨问。
万小刀道,“阵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它不过是借用风势的走向在两山之间做了些手脚,让两山之间的风相撞,所以风特别乱,特别大,卷起了地上的积雪和冰渣,阻挡人的行路,应该是有人想要阻挡着什么,我以为那是驭鬼楼的人弄得新花样,不过你们都不知道,应该也不是驭鬼楼的人弄出来的。”
千墨拧着眉头。
万小刀道,“小千,我们走吧,这驭鬼楼还真是冷得慌,比北方还冷。”
司马鸣歌插过话道,“小千可走不了,如今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一口楼主夫人地叫着。谁会放他走。”
“呵!这驭鬼楼的两兄弟可真是奇怪。不过我要带走的人,就算他驭鬼楼要留,我也一定要带走。”万小刀说罢就要离开。
千墨盯着万小刀上下看了看,推开了万小刀,“等你伤势平复了再说吧,我过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
“你小心点,那个没脸的怪物很厉害。”万小刀并没有阻拦,只是让千墨小心。
千墨从檐下取下一盏灯笼,走了去。
司马鸣歌也紧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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