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久没听他这样叫过自己的名字……
是三年了吗？她还以为有一生那么长。
在失去他的日子，每一日她都活的灰败不堪。
顾湘难以抑制自己的眷恋，小心翼翼却贪心的看着慕容渊鲜活的面庞。
但下一刻，慕容渊的话猛地将她带回现实。
“如果你劝服你父皇归降，朕可许你皇后之位。”慕容渊勾唇，笑却不及眼底。
他风轻云淡的语气让顾湘心底发寒。
她是周国公主，劝降父皇，就等同于周国的卖国贼。
而归降帝王，从来没有好下场，这和让她劝父皇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的皇后之位，她要不起。
“臣妾……”顾湘话到嘴边，最终无声。
慕容渊眼神骤冷，他放下折子，走到她面前。
顾湘心一紧，手指甲陷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便听他冷然嗤笑：“果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皇上是在试探臣妾吗？”顾湘心中悲戚。
“你应该知道，两国交战，你身为和亲公主，杀你祭旗也天经地义。”慕容渊语气发狠，更透着刺骨的寒意。
顾湘呼吸渐渐沉重，“咚”地一声跪了下来，没有说话。
见她不肯松口的模样，慕容渊心中燥乱不已：“你既不肯，就别怪朕不念旧情。”
“来人！”他朝门外呵了一声。
顾湘茫然地抬起头。
“传胡飞将军，商议攻打周国。”
胡飞，连夺周国三关和五座城池的凉国大将。
顾湘一震，心底顿生恐惧。
她一急，抓住慕容渊衣袍乞求着：“皇上，臣妾父皇已经同意和亲且承诺永不再犯凉国，您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慕容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越发冷厉：“这都是你们教朕的——永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