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点点头：“没错。”
没想到海棠突然造访，揭穿了她的身份，程怀生恐怕也会认为她是在利用南疆来报复凉国吧，虽然她的确有这种想法。
半晌，程怀生似是被气笑了：“我程怀生的幕僚居然是一朝公主，”
“王爷恕罪。”顾湘站起身，跪了下来，“我有的确心中有怨，有私心。”
“你想复国？”程怀生问道。
“……”
顾湘并没有立刻回答，只等了一会儿才自嘲：“想，但我做不到。”
她肚子里的谋略不过是些小伎俩，复国谈何容易。
况且慕容渊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程怀生看了她一会儿，叹道：“你起来吧，你既被流放，为何会独自倒在雪地里，甚至还……”
顾湘动作一顿：“说来话长。”
她只是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和亲之后的事，并没有将她和慕容渊的过去说出来。
“依你而言，救你的人我想应该是海棠。”程怀生一手撑着下巴，神情凝重，“如果他想杀你，为什么又多此一举的下流放的命令？”
这一点顾湘也很疑惑，慕容渊如果要她死，为何又要将她流放。
只是现在她担心的是海棠不会将她的身份告诉慕容渊吧，若慕容渊知道了，不止她，连程怀生都可能葬身于此。
程怀生一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道：“你放心，海棠不会暴露你的身份的，她还想着和南疆合作呢。”
顾湘一想，也是这个理，便也就没有多想。
“只是我看皇帝已经怀疑你了。”程怀生眉不由蹙眉，得知顾湘曾是慕容渊的才人后，他更觉心里扎了根刺，又懒于去想。
顾湘抿了抿唇：“我难逃一死，但不想连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