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字字泣血，说的慕容渊心间不断的泛着刻骨的痛意。
然而她的话中却有几处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何时杀了周皇后了，又何时下毒放火了。
“你族人两万性命，我周国将近十万冤魂，还觉不够吗？”
顾湘轻却满含无奈恨意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崇陵殿中。
慕容渊手缓缓松开：“你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朕？”
半晌，顾湘才笑道：“我利用南疆，当然是为了杀你，不然你以为我还会想再见到你吗？”
明明她说的是伤害慕容渊的话，可她的心却像是被这些话中伤了一般。
空气仿佛都被她的话凝结了，静悄悄地只能听见外边儿树上的知了，这时慕容渊才觉它们叫的有多烦躁，看那声音又像他杂乱的心绪。
慕容渊张着嘴，欲言又止。
他忽然想起仁信的话，顾湘留在宫里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现在的情况哪怕他把嘴皮子说破了她都不会相信他。
慕容渊暗自叹了口气后慢慢恢复以往的冰冷模样：“朕给你个机会。”
顾湘一愣，慕容渊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有一日南疆和凉国交战，朕想你作为程怀生的幕僚，也会出谋划策的吧。”他背过身去，眼神越发低沉。
“……然后呢？”顾湘看着他的黑发，心头一窒，比方才还要难受。
“你走吧。”慕容渊冷淡地抛出三个字，胸口却翻涌着难忍的不舍。
顾湘眼眸一滞，脚下却如生了根一般难以挪动：“你不该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