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更想杀了你
顾湘抬起头，直视着他：“要杀要剐，皇上请便。”
她红红的眼睛中满是视死如归，慕容渊更觉不好受。
顾湘认为他要杀她？
也是，他曾经就说过要让她死的话。
“你怎么会和程怀生在一起？”慕容渊压下心头的痛楚，沉声问。
顾湘闻言，顿觉不妙，将话拉到程怀生身上，难免会牵扯到他。
她一字字道：“他救了我，我骗了她，我利用了他。”
慕容渊眉一蹙，顾湘的话大有为程怀生开脱的意思，他顿感有些不快。
她是在担心他对程怀生不利吗？
“你利用他？”
顾湘尽力将语速放慢，一边估摸着时间一边说着：“你觉得我可以放下一切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苟活着吗？或者说如果你当年能赐我一杯毒酒，或者斩首，不是更加利落吗？何必又流放后再下毒。”
慕容渊手一紧：“你说朕下毒？”
顾湘为什么认为是他下的毒？
顾湘转头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去：“不重要了，你的目的只是要我死而已，现在也不迟。”
“你就那么想死？”
慕容渊咬着牙，深觉一种有苦难言的感觉。
顾湘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而又荒唐的问题，她噙着泪道：“谁愿意死？谁不想活着？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又为何求死？你杀了我母后，逼死了我哥哥，灭了我的故国，下毒杀我却又多余的下旨流放，最后又是一把火将我烧成了这样，我想死，但我更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