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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回眸。(新增约2500字……(1 / 2)

第七十五章 回眸。(新增约2500字……

  水乳交融般的深吻让这十五分钟飞逝而去。

  恋人厮磨的时光总是十分短暂, 还没亲两下电梯照明灯便重新亮了起来。

  头顶有监控。楚棋收不想再多惹是非,迅速从短扶手上一跃而下,逃离了言明的怀抱。他抹了一把下巴, 开始担忧两人嘴唇上的唾液在摄像头底下会不会过于明显。

  

  言明按下了一个稍高的楼层。

  在等待电梯运行的几秒时间里, 言明默默把手心里的纸团捏紧, 藏进了裤袋。而楚棋收后知后觉地担忧起了场馆停电以及父亲接下来可能会使的计策,他呆愣愣地望着反光模糊的角落, 忘了要问言明那些和自己有关的过往。

  

  他们特意让电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了下来, 趁着附近没人发现, 言明带着楚棋收回到了自己的休息间。临近休息间的走廊非常混乱, 为弥补颁奖典礼前缺失的时间, 工作人员忙得脚不沾地。

  

  被停电吓醒的王筹在休息间急得团团转,见他们回来,心里那块沉重的巨石才终于落地。他大喊:“言哥, 你跑去哪了!吓我一跳。”

  言明:“我们被困在了电梯里。”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焦虑情绪的王筹再次受到惊吓:“啊?!!”

  

  按理说知名艺人被困在故障电梯这么大的意外绝对会引得各大媒体争相关注,无奈由于停电时间短, 许多在场记者自顾不暇,完全想不到要跑去别的楼层拦截言明, 再加上主办方有意淡化本次停电风波带来的影响,不曾主动报道言明被困的新闻, 一来二去,这件事便被随便糊弄过去了。

  

  言明也想随便糊弄过去。毕竟他身边的楚棋收是本次停电的罪魁祸首。

  因此当主办方派遣了安保人员和医务人员来向他道歉时, 他很快在门口把他们打发走了。

  

  楚棋收从桌上的背包里搜出了半袋饼干,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他这一天一夜里除了吃了顿早饭以外连口水都没喝。饼干硬邦邦的没什么油味, 估计是王筹为言明备的用来果腹的低脂食物,但此刻在楚棋收嘴巴里竟然也觉得美味极了。

  言明回来就看见楚棋收饿狼扑食的模样,知道他饿坏了。他给楚棋收倒了一杯热水, 递过来说:“喝点水吧,慢点吃,这饼干容易噎人。”

  

  可惜提醒得太晚,楚棋收已经噎着了。他把喉头的肌肉绞紧了依然咽不下去,一种难受的心梗感随着心跳声一下一下跳跃着,大块食物横亘在食道里。他捂着胸口不敢继续吞咽,食物拉扯食管的力道让他胸前胀痛不已,一只手颤颤巍巍地要去够言明的胳膊。

  

  他的双手刚才在电梯里被言明捂暖和了,结果没多久又重新变得冰冰凉凉,肌肤温差过大,言明的手腕跟着颤了一颤。

  

  他把水杯送到楚棋收嘴边。

  

  楚棋收喝了一口,接着摇头:“不行,喝了更难受。”

  

  言明对王筹说:“你去把医务人员请回来。”一边用手掌拍起了楚棋收的后背,力气由轻转重。

  楚棋收微张着嘴唇,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被言明一通猛拍,那股堵在胸口的挤压物一时所有松动。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楚棋收眼眶子骤然瞪大,急忙要把言明推开,然而已来不及——

  

  他嗷呜一口,吐了言明一身。

  不止吐出了方才吃下的饼干糊糊,还吐出了一些胃液,刺激得楚棋收喉间酸疼,眼泪也被逼了两滴出来。

  

  走到门口的王筹傻眼了:“言哥!那是今晚品牌方赞助的衣服!我们——”

  言明:“拿另一套。”

  

  品牌方给了他两套礼服,一套被千叮咛万嘱咐是主打款,一套备用。主打款就这么报废了,王筹敢怒不敢言。

  

  受到呕吐物的视觉冲击和胃液的刺激,楚棋收自己都觉得恶心极了,言明却能做到神色自若地帮他擦脸擦嘴擦胳膊,丝毫不觉难以忍受。楚棋收在座位上愣了半天,突然意识到情况紧急:“这些脏东西我来打扫。你快去换衣服。”

  

  言明迟疑,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你状态不好。一般人噎着了不会吐这么多东西出来。”

  

  楚棋收:“红毯快要开始了。你别管我了。我即便不舒服也可以在这里歇着,你的事更重要。”

  金猿奖是所有华人演员每年最重视的最期待电影节,他费尽心思才跑出来为言明扫清了典礼中最严峻的障碍,现在千万不能被穿衣服这种小事耽误。

  

  言明点了点头,随后被王筹拉近了洗手间打理。

  

  此时有位衣着华贵的女人赫然站在门口。她低声对身旁头顶裹着纱布的男人说:“怎样?言明能对棋收不离不弃,他对儿子是不是比你对儿子强多了?”

  

  楚常弈惊得瞪圆了眼:“我可是他爸!”

  

  “我还记得上次儿子生病吐你身上的时候你的表情有多么嫌弃。”她转身离开了门边,向人头攒动的走廊里走去。

  

  楚常弈满脸窘迫:“女人真可怕。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能记到现在?”

  

  作为疑似危害公共安全的拉电闸选手,楚棋收不敢大摇大摆让清洁工阿姨进来打扫。他独自清理完了被他弄脏的区域。

  言明临走前和他说,他走完红毯后会被直接安排进入明星席位。他让楚棋收在休息室好好休息,等中途空闲了就回来看他。

  

  楚棋收哪会愿意老老实实呆在休息室。他肯定是要去看颁奖典礼的,顺便帮言明解决一些可能到来的意外。

  

  他躺在沙发上疲惫地想,他拖完了地,身上又热又累,要先歇息一会儿,等到典礼过半了再去。反正言明的奖项到最后才会宣布。

  

  刚刚还觉得热得出汗,躺了一会儿又止不住地发冷。

  楚棋收在迷朦中缩起了身体,想要裹紧身上仅存的热度。

  真冷啊……冷到战栗。

  

  .

  

  楚棋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

  

  可是他怎么会躺在自己家的房间!

  楚棋收极力在记忆里搜寻着之前发生的事——金猿奖停电结束后,他跟着言明下了电梯,两人一起走回休息室。后来他拖累了地,觉得很困,睡着了。再然后……

  就在家里出现了。

  

  他错过了颁奖?!

  这是他家主宅……难道他被父亲抓回来了?

  

  楚棋收扑棱着想要坐起来。身体突然感到一阵不适,头昏脑胀,还有些恶心。他一时陷在柔软的床铺里无法脱身。

  房门开了。他母亲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父亲则跟在后面。

  

  父亲在看到他时眼睛里冒出了熊熊火光,并伴随着一丝尴尬——他脑袋缠着一圈纱布,前额残留着几分淡红的血迹。

  

  “棋收醒了!”母亲快步走来。

  

  楚棋收看着父亲头上的纱布问:“我爸怎么了?被人打了吗?”

  声音沙哑,说完咳了两声。

  

  楚常弈摸着覆盖在前额的纱布,控诉道:“被你妈打的。”

  “放屁!”母亲难得爆了粗口,“昨天我跟你爸吵起来了。他自己气得没看清路摔了一跤。你说说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摔一跤还要耍小脾气赖别人。”

  父亲哼了一声:“当然赖你。好好地提什么离婚……”

  母亲“啪”得把托盘给撂到了柚木桌上,怒不可遏:“当然要离,赶紧离,你把我儿子逼得跳楼了我不跟你离跟谁离!日子没法过下去了,再过下去我们母子都得被你给逼死不可。”

  被指责一通的父亲大概自知理亏,不说话了。

  

  楚棋收第一次见到母亲对父亲这样歇斯底里地怒喝。

  两个人能你来我往地吵架,可见他父亲摔得不狠,也就这一圈纱布看着吓人。

  

  楚棋收:“妈。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在金猿奖休息室睡着了……”

  他好像缺失了一段记忆,完全记不得昨晚的事。

  那么言明又去哪了?

  

  母亲抚了一把他的头顶:“哎,你昨天发烧了,烧得昏迷不醒。快摸摸脑门,上面还贴着退烧贴。”

  楚棋收烧糊涂了,这么明显一大块东西黏在额头上都没觉察到。

  退烧贴已经不凉了,母亲顺手将它揭了下来。

  

  他白净的脸庞因为烧热而染上两团红晕,睫毛扑闪着打下扇影,看起来像一只漂亮又脆弱的娃娃。他母亲看在眼里心生怜爱,不禁又联想起昨天在监控录像里看到儿子爬窗后坠落楼底的画面,一时鼻酸:“喝点鸡汤补补身体吧。是我早上新买的老母鸡。”

  

  母亲扶着他坐起身,又拿了只枕头垫在他后腰上。她端起盛鸡汤的碗,一边吹一边喂他。

  楚棋收喝了两口。由于鼻塞,嘴巴里尝食物味道淡,但仍觉得很好喝。

  

  “哎,都怪你爸。你前天出门的时候没好好穿衣服,冻着凉了。昨晚发烧发到三十八度。棋收……”母亲摇头叹了口气,停顿半响,“听说你把金猿奖的总电闸给关了。”

  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父亲这时接上:“害我花心思把那里的监控截了下来,不然他们肯定得报警把你抓进局子里。”

  

  楚棋收十分委屈:“是你说要把言明的录像放到金猿奖曝光,我没办法了才那么做的。”

  母亲一记眼刀杀向丈夫,手上捏着的汤勺没轻重,差点戳进楚棋收的喉咙。

  她问:“我回娘家过年这几天里,你都给孩子说了些什么混帐话?”

  一向温柔的母亲今天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逮着丈夫就咬,毫不留情。

  父亲把头转向楚棋收:“我那是为了吓唬你。你爸怎么可能没事干了跑去破坏金猿奖颁奖典礼。”

  

  楚棋收眼神犹疑——他总觉得这是父亲能做出来的坏事,只是碍于发怒的妻子在场才不敢说。

  

  三个人在房间里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言语,只剩下一阵汤勺磕碰牙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楚棋收实在忍不住了,问:“妈……言明去哪了?”

  

  父亲捂着受伤的头:“他说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你们两个没戏。我看你以后也别再想着他了,等病好了跟我继续相亲去。”

  

  楚棋收被烧糊涂了脑子转不过来弯,父亲说什么便信什么,双眼几乎像条件反射一样霎时盈满水雾,即刻就要落下泪来。

  他喉咙哽咽,嘴巴里的鸡腿肉顿时味同嚼蜡,甚至连鸡汤也咽不下去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在幽幽循环:言明不要他了。

  

  母亲见状,急得伸腿去踹她丈夫:“说好了以后再不干预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棋收病着呢。能不能不要刺激他?”

  父亲后退两步逃开了一顿蹬,狡辩:“你看他这样,太容易上当受骗了。我还不能关心关心了!”

  母亲:“喝了人家的鸡汤还不说人家的好。”

  

  鸡汤?

  楚棋收低头看向那碗飘着一圈又一圈金色油脂的鸡汤,眼泪一下子止住了:“鸡汤是言明熬的?”

  母亲点头:“嗯,他就在楼下。今天阿姨不在家,他主动说要帮我们做饭。来……喝完这碗,喝完了我让他上来。”

  

  有了母亲的允诺,楚棋收喝汤喝得狼吞虎咽。他父亲瞧了直叹气。

  

  母亲听着他的叹气声就烦:“我让你爸在楼下和言明好好聊聊。你爸偏不,说是呆在那里尴尬,要跟我上来,我看他在这里也蛮让人尴尬的。”

  

  父亲坐在一边看起了手里的报纸,听到妻子的埋怨后也不出声,翻页的动静倒是大了许多,嘶啦作响。

  

  母亲一边给楚棋收喂鸡汤,一边自言自语:“我看言明这孩子挺好的。又会做饭,又长得帅……”

  父亲光听见“帅”了:“长得帅有什么用?”

  母亲:“人才家二十多岁就拿了影帝!你二十多岁的时候,不靠家里人能混出什么名堂?”

  父亲又不吭声了。

  

  楚棋收懵了两秒后,眼里星光四溢:“昨晚言明拿奖了?”

  母亲笑眯眯地:“得奖了,可惜你当时睡着了没看到。今天他推了很多采访专程过来看你。”

  

  父亲又开始不怕死地嘟哝:“这点小恩小惠就把你们给收买了……妇人之仁。”

  

  一碗鸡汤见了底。楚棋收双手捧着碗,仰头把最后一口喝完了。

  本来说好是让言明上来的,可楚棋收等不及了,掀开被子下了床,吭哧吭哧向门外跑去。

  

  “棋收!穿鞋!”

  

  母亲的叮嘱声在耳后飘远,楚棋收光着脚丫跑到了楼下。他家铺了地暖,踩在地上一点也不冷。

  

  他看见言明站在饭厅前,背对着他。他扑腾一下抱住了言明的后背。

  

  言明倒没被他吓着。他摸了摸楚棋收挂在腹部的手:“醒了。退烧了吗?”

  

  “退了。”饭厅前有饭菜香味,楚棋收鼻子堵了不敏锐,于是把脑袋凑上前观察桌上的摆盘,“哇,你做了四菜一汤。”

  

  今天父母愿意让言明留在他家,是不是意味着父亲想通了,同意他俩的事了?

  

  “有三个菜是伯母做的。我只做了一菜一汤。幸亏能下厨,不然我都不知道在等你的这段时间该怎么打发时间。”

  

  言明转头看他,发现他光着脚丫连袜子也没穿,随即把黏在身上的楚棋收推到了鞋柜的方向:“快去穿鞋。”

  

  楚棋收终于蔫蔫地穿上了拖鞋。

  

  言明问:“病好了吗?”

  楚棋收已经开口准备回答,忽然有一道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嘴巴便又闭紧了。

  他隐约明白言明这句问的不是他着凉后生的病,而是昨天他在电梯里说的“只有你能治好我”的病。

  彼时在昏天黑地的电梯里耳鬓厮磨,说什么话都不害臊。但现在不一样,楚棋收还能听见身后爸爸妈妈下楼时脚踩在地板上的声响。

  

  楚棋收窘着红扑扑的脸,模棱两可支吾一声:“没好,回去再治。”

  

  “呦,饭都做好了。”他母亲已经快步来到了他们身边,对这一桌色香俱全的菜肴满意道,“言明手艺不错啊,赶上我们家阿姨了。”

  

  楚棋收洗漱完走到饭厅。春日里阳光正好,照亮了整间一楼屋室。柚木圆桌四周放置了四把座椅,分别坐着笑盈盈的母亲,一脸不情不愿的父亲,以及把所有目光投向他的言明。

  

  两人视线交叠,楚棋收在唯一那张空位上落座。其他三人杯子里都倒了些酒,只有他这个病患杯子里倒的是果汁。

  

  他们在饭桌前一起别扭地吃了顿家常饭。期间言语交谈不多,全靠楚棋收和他母亲缓和气氛。

  母亲笑着举起酒盏:“恭喜言明在昨晚一举夺得影帝。真是年少有为。”

  “多谢伯母。”言明正要举杯,结果楚棋收竟脑子一抽,抢先和母亲碰了碰手里的果汁。

  

  原本让他们两人碰个杯就行,被楚棋收一搞突兀地转变成了家庭环节。眼下只剩他父亲坐着一动不动毫无表示,有点让人难堪。

  

  楚常弈眼睛直溜溜地朝三人杯壁相交的地方打量,纱布绷带下的面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他紧绷着嘴唇良久,最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起身把酒杯递了过去。

  

  就这样,在他“跳楼”以及母亲“离婚”的要挟下,父亲终于妥协了。

  起初楚棋收的父亲是真的不乐意,时常和妻子儿子挑言明的毛病,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觉得有一天楚棋收肯定能“浪子回头”,重新喜欢女孩,和言明分手。

  

  到后来楚常弈的算盘渐渐打不响了。

  因为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楚棋收始终和言明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关系,没有分开过。

  

  时间能使冰雪消融、水滴石穿,昔日那些看不惯、接受不了的事,慢慢也融进生活变成了习惯。

  原先对儿子恋情并不看好的楚常弈在多年后已经抛下了拆散这对鸳鸳的想法,接受了言明的存在。

  每逢佳节,楚棋收的父母都会打电话来让儿子和言明一起回家。言明成为了他们家里的一分子。

  

  中秋或是端午,言明总会收到楚棋收父亲捎来葡萄酒,以及楚棋收母亲新定制的衬衫。楚棋收甚至会偶尔陷入“究竟谁是爸爸妈妈的儿子”的忧虑之中。

  

  楚棋收正式搬去和言明一起住了,只不过邻居已经换了人。李半焰一年半载回不来,他把隔壁整栋别墅租了出去,两只狗也被带走了。

  

  .

  

  又是一年春节。

  

  今年言明带楚棋收回到了家乡,听着外面劈劈啪啪的鞭炮声他心满意足,握紧了楚棋收放在他大腿上的手。此刻月明星稀,有乌鸦叫声在耳边“啊啊”作响。

  

  车子停在一处风格朴实的两层小楼外。

  言明从小在这里生活。多年过去,这幢小楼已经翻修过许多次,模样竟然还和记忆里差不多。

  

  言明敲门:“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来开门的人是言明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业余射击手,即便已经年过六旬,目光仍是炯炯有神:“哎呦,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后面这位小伙子是谁啊?长得真俊。”

  

  言明:“是我的男朋友,他叫楚棋收。”

  楚棋收有些不好意思:“叔叔好。”

  

  言明向里张望:“妈妈呢?”

  他父亲把手上的鸡血抹在围裙上:“你妈在灶台前做饭。我刚才在帮她杀鸡,你们等等我,我先去洗个手,洗完了手给你们沏壶新茶。”

  

  楚棋收说:“叔叔,我们自己来就好。”

  父亲乐呵呵地说:“妹妹也回来了。她现在和她老公在客厅里看电视呢。”

  

  “太好了。”言明想起自己从没见过妹夫,于是跨进屋里的步伐加快了。

  

  然而走啊走啊,他走了半天,也没能走到妹妹身边。

  转念想起来父亲说妹妹和妹夫在看电视。他屏住呼吸去听电视的声音。

  

  “第八十九届金猿奖最佳男主角的得主是——”

  电视声响太过震耳欲聋,他一下子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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