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程死的那段时间,季淼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公司的重担突然压在他身上,爷爷去世,这么多突发状况将他打的措手不及。
等他再想追查真相时,法医鉴定和证人证词都无懈可击,破产以后更没有任何途径和头绪能够追查下去,哥哥的死只能“正常”结案。
季淼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季泳,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哥”,季家光明正大的私生子,在季氏集团破产前卷走四分之一流动资金的叛徒。
如今为了追查真相,他必须去,不得不去。
在司幕的别墅里住了三个月,季淼用尽千方百计,从未离开过大门。
第一次, 季淼决定向司幕服软了,他迫不及待要追查哥哥真正的死因,要追查罪魁祸首。
他需要离开这里,哪怕只有一顿饭的时间。
司幕很意外,季淼今天出奇的温顺,甚至可以说是……乖巧。
没有恶言相向,没有无视他的话,为他拿拖鞋,为他脱外套,一系列行为简直算得上讨好。
司幕受宠若惊,又贪恋这种反常。
当季淼为司幕放洗澡水时,司幕肚子里却莫名生了一股气,他坐在浴室门口,目光钉在季淼的背上,琉璃般的眸子中藏着深沉的情绪。
当季淼走近司幕,司幕开口说了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
“怎么?淼淼这是想通了,打算献身给我?”
季淼温顺的面容一僵,他没想到司幕会说这种话。
“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说出这句话对季淼而言好像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他半蹲下身子,使司幕不必仰视他。
在司幕因为他的回答愣神的空隙里,他的手已经覆上司幕的膝盖,西装裤下的肌肉因为长时间处于病态而僵硬,季淼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这条腿下的脉络萎缩到了什么程度。
这种感受并没有使季淼收回手。
相反,他注视着司幕的眼睛,重复了刚才的话:“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