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刻意将自己粗鲁的一面表现出来，季程反而觉得可爱，还有心疼。
他见惯那些举杯交盏都要拿捏好角度的人。
他不是因为少年与他们与众不同而心动。
他记得以前在国外进修时读过一句话“Nicht weil er Anders ist, sondern weil er Anders ist”
翻译过来是“不是因为他与众不同而是因为他与众不同”。
季程现在将这句话理解成“不是因为与众不同而心动，是因为心动而与众不同”。
季程将这句话念了出来。
他的德语说得很好，只有在每年一次的国外会议上才会用上。
在国内他从未和谁说过。
华书一愣，男人突然出声，他认真吃面只来得及听见后面半句话。
少年半抬着头，嘴里叼着没吸进嘴里的面条，面条挂在半空中摇来摇去，更衬得他一脸茫然。
季程看到摘去身上的刺的少年，此时不过是个吃面都能吃得满嘴油的小朋友罢了。
他将那句话缓慢地念了一遍：“Nicht weil er Anders ist, sondern weil er Anders ist。”
小舌音缠绵微颤，尾音绕在人的心上性/感，有点温柔而勾人的味道。
很久以后，在某个春雨初歇的雨后，男人抱着他的腰，看着楼下的花鸟鱼虫，再次在他耳边重复了这句话。
华书在相似的语调中捕捉回忆，脑子里回放今天的画面，跟着男人将这句话学了下来。
他将这句话理解成了另一种深刻的意义，
我心动，所以群星闪耀我只看得到你，我爱你，所以你是我的独二无别。?
107老男人春心萌动（程梓.番外篇/未修）
那天之后，季程就对华书开展了拉锯战一般的追求。
华书缺什么季程就送什么，华书每次表达出的信号都是拒绝，而季程接收到的信号是“做的还不够，再接再厉”。
阅读理解题在季程这里的答案，不按照出题老师的意愿来回答，全凭季程自己的想法。
华书认为，季程这种人如果在古代一定是暴君级别的人物。
他太我行我素了，又时时刻刻照顾着华书的感受，华书完全被他弄得没有脾气。
华书开始不自觉的注意关于季程的传言。
有人说季程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他身边的生物除了他的员工就是他的家人。
可是在华书这里季程一点都不像一个情场新人。
他游刃有余，进退有度。
有人说季程没有恋爱细胞，很有可能是不婚一族。
可是华书觉得但凡季程将追他的那些手段用在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没有人会不心动。
传言中季总裁不苟言笑不近人情逼格高。
华书觉得季程不仅死皮赖脸，还总是对自己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