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书顿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欺负小孩子的大坏蛋。
“不希望。”华书拉开门，“走吧，您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华书：“……”
华书心里烦，也不再管会不会被别人看见自己和海城商业巨头排行榜前三的人走在一起。
他只想赶快吃完饭，好打发了这个人。
既然季程说吃他喜欢的东西，华书就没了照顾人的心思。
他故意点了一份麻辣牛肉鸡蛋面，麻辣要三级麻辣。
他不知道季程喜欢吃什么，但他潜意识觉得男人不能吃辣。
嗯，所以他就要吃辣。
季程看着碗里红通通的辣油，目光复杂，内心很纠结。
吃不吃呢？
“您不喜欢吃辣是吗？”华书突然问出声，他眼睛大，一眨一眨的看人，尤其乖巧无辜。
“不，我很喜欢。”季程说些夹着筷子把牛肉面塞进了嘴里。
他话已经说出去，没有后悔的余地，也没打算自己打自己的脸。
出尔反尔，倘若惹小朋友不高兴了可就不好了。
华书巴不得季程反悔。
吃完一筷子面以后，季程的口腔里像要火山喷发了一样，又烫又辣，嗓子眼和耳朵相通的地方甚至产生了耳鸣的声音。
季程的额角有热汗悄悄滑下。
反观少年，除了嘴角沾染了红油，几乎没什么变化。
华书是真的喜欢吃辣，对于这个知识点，季程认真的记了下来。
季程面不改色的夸牛肉好吃：“下次我还来，我们还吃这家。”
华书：“……”
“您看起来，并不是很喜欢吃辣。”
华书沉默了三秒钟，最终还是决定拆穿男人。
“我可以学着喜欢。”季程说。
就像你也可以学着喜欢我一样。
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他没话说。
华书抿抿唇，继续大口吃面。
油点子溅落在他的下巴上，他无意去管。
有段时间他连泡面都吃不上，每次有饭吃了他就会表现分格外急迫。
他早就不那样了。
但是他今天又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