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见一个人三次就是对方在忘记你，也就只有粲之那傻子才会那么在意了。
粲之和卫绫约在咖啡厅见面。卫绫就是当初帮助过席洵的卫老先生的女儿。粲之尉念着手开始调查日本人的时候便去找了卫绫，她是记者，有门路也有曝光度，这两年帮了粲之不少忙。
今天军事法庭就要宣布最后的判决，粲之打算把手头的资料全部交给卫绫。这两年，他们的调查在没有出结果之前必须保密，卫绫作为记者，没拿任何报酬自愿跟他们来回奔波，现在终于迎来大结局，日本人一事已经成了热门话题。粲之把第一手材料给她，也算是回了点这两年的人情。
“尉念青娥呢？怎么没一起来？”卫绫坐在粲之对面，收下资料，与他闲聊。
粲之喝了一口咖啡，道：“在罗家，判决一下来就会有人联系罗叔，我待会儿也会过去。”
卫绫见他淡然的模样，不由得一笑，“辛苦了两年，现在到最重要的时刻，怎么见你反倒不是那么在意了？”
粲之被她说笑，摇着头否认，“面上看不出来罢了，其实心里很紧张。”
卫绫叹了口气，轻轻点头，她明白粲之的意思。他们所有人都在害怕一件事。
粲之搜集证据花了两年多的时间，但因为战争结束时，日本人烧毁了不少物证，所以他们提交上去的证据其实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点。如果谷野村这样的高层领导真想钻空子，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谷野村带人实验多年，手中的实验成果很可能会让某些势力眼红，趟了浑水也要保下谷野村。
“现在舆论也给了他们不小的压力，如果谷野村逃过最终审判，民众对军事法庭的信任度必然会降低......总之，只盼今日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吧。”卫绫道。
短暂交谈后，卫绫还要回报社写材料，两人也没耽搁，很快分别。随后，粲之乘车到了罗家，与尉念罗青娥等人一起等待最终判决。
八十三
其实要说这一切的开端，粲之还得感谢罗青娥，如果不是她回国时随手带走了那本书，现在的他恐怕还依旧是一副颓废的样子，而谷野村及其部下也不会那么快就被押上军事法庭。
听说罗青娥刚到北平，还没在家里喝一杯水，提着一纸袋的书便没好气地敲响了席家的大门。
粲之从纸袋里抽出他最熟悉的那本书时，罗青娥正同尉念理论他们俩在法国的事。尉念看起来想阻止罗青娥说下去，罗青娥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当初还在法国，某些时候粲之便能瞧出来尉念对罗青娥的无奈，以及......罗青娥半遮半掩的态度。粲之晓得尉念心细，肯定老早就知道罗青娥的意思，但他一直没回应。
此时，尉念正招架不住罗青娥的声讨，抿着嘴，几分无欲无求地盯着罗青娥，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