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争气了，粲之想。
“两年前。”席洵道。
粲之一怔，“两，两年前？怎么会？为什么？”
一句话三个疑问，席洵只静静地看着他。
粲之很是招架不住席洵的这种眼神，不过几秒就要逃避，可目光还没从席洵的脸上移开，就又被席洵拉回来。
席洵缓缓道:“其实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的。”
“嗯？”粲之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是，什么是合适的时机？刚刚扶你坐下后我就一直在想......现在好像就很好，但是又会有点怕。”席洵说到最后，笑了笑。
粲之怔住，有个让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念头突然浮现，耳廓十分配合地开始发热。
“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是想再问一次，你和卫绫是真的吗？”席洵认真问道。
一个晚上，席洵问了两次这个问题。。
“啊？我......我，或，或许吧？是吧？”粲之被困在席洵的眼神里，结结巴巴不清不楚地道。
这回答算什么......席洵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粲之下意识问。
“卫绫怕你没和我通过气，也怕我误会，在我刚跨进门的那一刻就把我拉到一旁，什么都说了。”席洵莞尔。
粲之瞪大眼睛，半张开嘴，想到几个钟头前自己说会和卫绫计划订婚的事，实觉现在有点尴尬，低下头，似在生闷气，“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席洵忍住想摸摸他头发的冲动，顿了会儿，又叹叹气，“不是想逗你，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
粲之重新抬起头，感受席洵的声音一点一点钻进心窝子里，“看看你，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也看看准备了那么久的话，还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说出口。”
大概再木愣的人在此刻也能猜到席洵今晚的意思了，粲之坚持着让自己不失态，想想自己在席洵面前早就练熟了控制情绪这一本事，缓了几口气......
“大哥，你......”刚说出三个字，粲之见席洵竟又软了眼神，一时被哽住。
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开始的，席洵看自己的眼神永远复杂，多数掺着无奈不忍与纠结，但现在，粲之只在席洵眼里读出了一种情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