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满护着肚子，“你跟哥哥说说好不好？”
三十九
“……”
顾清辉没有正面回答。在确定顾思满脉象平稳后，他默默的把两人的身体擦洗干净。不再控制着松木香的散发，而是徐徐的包裹在顾思满不安的身体周围，试图给他最安心的气氛。然后顾清辉拿出一盒脂膏，剜下一小块在手心温化，小心又仔细的涂抹在被深刻疼爱过后几乎无法平静收缩的小穴里。
“还好，没有受伤。”
说完，顾清辉就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后弯下身体吻了吻顾思满的肚子，他说：“小家伙儿可能是胎动，哥哥别怕，不碍事，以后他还会动的。”
“嗯。那就好。”顾思满倚在床头合拢酸软的双腿，拿过被褥将肚子盖好，防止自己着凉。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黑夜里，那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求着一个答案。但是顾清辉一如既往，不让他知道的事情从不会开口。
夜凉如水。
“你总是这样……”床上的人得不到想要的答复，有些戚戚然的别过头，窗外忽的传来细雨阵阵，寒气袭袭。
“父亲气运不好，时日本就无多。母亲也每日以泪洗面，眼看着身体也再无从前容光焕发。而我……就像你肩膀上总无缘无故多出的小伤口。你总以为我不知道，但我们日日同榻而眠，怎可能不知道呢？我明明想替你分忧，想要关心你，可我却无可奈何。你只懂得叫我来猜。”
他伸手擦了擦眼睛，自顾自的慢慢的侧身躺下，背对着顾清辉继续说道：“我哪有那么厚重的心思，随时随地都要察言观色……如果我真有那么聪明，就不会被你……”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向下说。但顾清辉知道他话里所指的是什么事。
“我已经跟了你，身子、心哪样没有不顾纲常和顾家脸面尽数给你。现在……肚子里也……我认了。我想着只要你安好，父亲…母亲……他们安稳日子有一天是一天，我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至少这个家还是家。但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我像个傻子一样，只懂吃睡。你叫我如何安然自处？”
他叹了一口气：“也是，怪我自己。如今发生的哪样事，算起来我能够完全置身事外呢。这副破身子也是，那么小的概率，我都有那份运气。但偏偏，我周围的人却没有那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