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的霸主变了。
列国局势变了。
晋国国君亦不是当日那个觊觎弥子瑕的美色却又对他心怀敬畏之人了,晋国执政亦不是那个雄心勃勃不可一世又政治生命超强的韩宣子了。
唯一在那个时代活下来的人,只有郄樟一人了。
如今的晋国国君是韩宣子在世之时和郄樟一手扶植起来的。
可人家长大了。
郄樟犯了错。
总得有惩戒。
弥子瑕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郄樟,这个时候的郄樟,真真正正是一个俗人。
俗到仿佛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一般。
关押郄樟的地方在王宫内院的一个幽室,外面有三重的别院禁制,幽室是一个石头砌成的牢房,就仿佛是那次晋国关押鲁国行人叔孙婼的别院一般,不同的是,叔孙婼的那个院子是在都城外,郄樟的这个幽室在国都王宫之中,君王眼皮之下。
弥子瑕静静的走进那人,一步仿佛一千年,等到他逼近郄樟的身体时,却仿佛过了一万年。
两千年后,彼此的脚步都紧紧跟随。
“你、、还好吗?”
………
弥子瑕一如既往的幽默,郄樟肯定不好啊。
可郄樟见到他,却什么都没说。
一个眼神,弥子瑕顿时伏地爬向他的脚下。
“对不起,对不起。”
弥子瑕失声痛哭,他不停的说着这三个字,“对不起………”
他抱住郄樟的腿,眼泪滴到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对不起。”
卫风是对不起秦良玉。
可,这具身体的主人弥子瑕却没有对不起谁,他是一个堂堂正正忠君为国的良才。
弥子瑕沿着郄樟的腿缓缓爬上去,他的手不停的摩挲着身边人的皮肤,仿佛两个陷在热恋中的男女一般痴痴缠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