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被夸奖夏纵曦有些不好意思，表情有些愕然的说了句谢谢就跑上了车。
“好可爱，伞都忘开了。”女生笑道。
“还说我，你是真的没有心。”刚才还花痴看着林朝暮的女生无语看着她，开伞挽着自己没有心的好姐妹走了。
忘开伞淋了一身雨，夏纵曦一站上车就摇头甩掉身上的雨水，水滴甩在车玻璃上，里外都沾上水的玻璃有种立体的梦幻。他努力伸长脖子往里看，林朝暮坐在后排靠走道的位置，脑袋靠着柔软的车靠背，仰头看着车顶。
“腿收收。”夏纵曦向他的位置走?~襃~嶜~趍去。
林朝暮盯着他的脸看了良久才开口：“去游泳了？”
“你存心气我，也不知道刚刚谁甩了我一脸水。”夏纵曦暗戳戳白了他一眼，顺势坐到旁边，紧接着又炫耀般说，“刚才有个女生说比起你更喜欢我。”
“嗯，你长得好看。”林朝暮看着他那张湿漉漉的脸不忍说损他的话，也确实为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他只是不想继续听那两个女生说话。
夏纵曦都想好了林朝暮不会回答他，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回复却是他说不出话来。
雨撞击窗户噼里啪啦作响，豆大的雨砸在车窗上，好像轰隆的心跳声音可以掩盖在其中。
夏纵曦扭头干巴巴憋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我衣服湿了。”
林朝暮沉默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递到他面前。
其他参加培训的同学和带队老师也陆续上了车，一时间不大的车里充凝了泥水腥潮的气味。
“诶，你纸巾可以借我一张吗？”狭窄的走道过来一个男生。
“我可以也借一张吗？”
………
不想给。手里的纸巾没拆开过，塑料贴还牢牢粘在上面，在冰冷的空调吹拂下还带有温度，是现在唯一他可以触碰的热源。
“可以啊。”夏纵曦笑着回答，把纸巾递出去。
辗转几轮，纸巾回到他手上的时候已经从圆鼓鼓胀满的形态变成了干瘪可以捏出塑料声的空荡，夏纵曦轻轻捏了下，好歹算是给他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