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家一趟。”夏纵曦看着前面的靠椅，一副正经的模样。
林朝暮想了想问他：“老师那边你说了吗？”
“说了。”
“嗯。”
得到回答夏纵曦拧头看着窗外发呆，外面快速消失的景色他看不清楚。快点把现在有的联系消耗掉吧，不然，他要忍不住了。
十七
车已经到了学校大门口，穿过圆拱形的门到了教学楼前。
“你外套我拿回去洗了明天给你？”夏纵曦指了指身上的校服外套。
“不用，我今天下去洗。”
学校宿舍楼下有洗衣房，男女的分开，一边各有五台洗衣机，扫上面二维码付款就可以。一般衣服不多他们是不会下去洗的，拿上拿下的功夫自己都洗完了。
“行。”夏纵曦从靠着的椅背上坐直，将衣服下摆从安全带里抽出来，手往袖子里一缩顺利把外套脱下来。
“给，你的豆腐块。”被叠得方方正正的衣服出现在眼前。
“你真行。”林朝暮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夏纵曦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头发打湿后比之前长了，看着又乖又安静。
*
今天晚上夏纵曦就没打算住宿，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压得他喘不过气，一股脑请假离开学校，站在家门口的时候才有落到地上的感觉。
家里玄关落着一盏小灯，夏纵曦解开鞋带把鞋好好放到鞋柜里。
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阿姨每天打扫都会留下消毒水的味道，味道累积起来像医院的长廊，好像一切都空白了。
手上的东西随意搭在房间门口，空调打开滴的一声，冷气随即吹出。他换上拖鞋走进浴室洗澡，家里阿姨新买的沐浴乳是红丝绒蛋糕味，味道偏甜，有些腻。
出来的时候夏纵曦顺手把台上的沐浴露扔进垃圾桶，他开始怀念宿舍里薄荷的味道了，清凉，冷又温热，热得他脸上浮动出热气。
被子是用烘干机烘干过的，羽绒被子软哄哄的，他席卷一身水雾气倒下。
逃避了一晚还是要回学校面对，第二天一早夏纵曦就吃到了阿姨给他做的早餐，奶香的华夫饼配上红茶，苦涩醇香的味道冲散了华夫饼里的甜牛奶味。
他快速吃完早餐换好鞋就拎起书包跑出门，小陈叔叔已经开着车在外面等了，看见夏纵曦出来降下车窗朝他打招呼。
校门开的时间比上班的时间要早，公路上没有堵车，一路顺畅的开到学校。
学校正门口来了一个推着车卖甜品的老奶奶，几个金属不锈钢桶上贴着纸标。